更低,“密诏里说得明白,‘新君’指的就是齐王殿下。
可是让我们父子辅佐齐王,这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仲怀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顾廷烨捏着绢布的手指紧了紧,心里瞬间清明。
这哪里是普通的升赏诏,分明是托孤密诏!
嘉佑帝年迈,齐王虽有监军燕云的功劳,可邕王、兖王在汴京虎视眈眈。
他这是在暗中布置,让赵宗全父子在外地积蓄力量,万一汴京有变,也好有多个接应。
“陛下这是把你们父子当成辅政大臣了。”
顾廷烨沉声道,“我之前在南边就听说,汴京的言官最近老弹劾公明拥兵自重,邕王、兖王也在暗中联络朝臣……现在看来,汴京的局势怕是快到一触即发的时候了。”
赵策英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我父亲却总犯嘀咕,说咱们没什么本钱,万一站错了队,不仅咱们父子性命难保,整个防御使府都要遭殃。”
顾廷烨沉默片刻,道:“你父亲的顾虑也有道理,可陛下既然下了密诏,你们想置身事外也难。
不过你们放心,你们只是辅政,又不跟邕王、兖王争位,只要齐王能顺利继位,你们就是从龙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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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我……”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我现在才明白,陛下当初把我派到南边,根本不是让我剿寇那么简单,他是想让我跟你们父子搭伙,将来也好制衡其他辅政大臣。”
“制衡谁?”赵策英追问。
顾廷烨看向窗外,寒风卷起积雪,落在窗棂上簌簌作响。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我幽州那位把兄弟,徐子建。
他收复燕云,手握重兵,威望无人能及,将来齐王继位,最需要制衡的就是他。
陛下这布局,真是深啊。”
两人又低声聊了几句,正打算出去,顾廷烨忽然想起一事,皱眉道:“对了,我刚进府时,看见门口有几个陌生护卫,眼神不对劲,你们府里最近招了新人?”
赵策英一愣,随即摇头:“没有啊,府里的护卫都是跟着我父亲多年的老人,没招过新人。
怎么了?”
“没招新人?”顾廷烨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站起来,“不好!那些人怕是有问题!你父亲呢?”
“我父亲说最近天气好,去城外看冬小麦了,说是前两个月种的,长势不错。”赵策英也慌了,“难道那些人是……”
“别废话!”顾廷烨抓起桌上的腰刀,快步走向门口,“你赶紧带府里的护卫去后院看看,以防还有同伙!我去城外救你父亲!”
赵策英也不敢耽搁,立马点头:“好!你小心点!”
顾廷烨冲出书房,大步流星地往府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备马!快备马!”
仆从石头见他神色急切,不敢怠慢,立马牵来他的骏马。
顾廷烨翻身上马,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此时的禹州城外,一片麦田里,赵宗全正蹲在田埂上,看着绿油油的麦苗,脸上满是欣慰。
他穿着一身青色布袍,身边只跟着四个护卫,都是他的老部下。
“今年这冬小麦长得好,明年开春再浇一次水,秋收肯定能有好收成。”
赵宗全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对身边的护卫长道,“咱们禹州要是能年年有这收成,百姓就能安稳不少。”
护卫长笑着点头:“是啊,还是大人您体恤百姓。
有您在,咱们禹州肯定能越来越好。”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掠过,带着几分杀气。
护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