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水果,两人胡乱吃完,继续赶路。沿途各州县都已经严查封锁,到处都设卡盘查,两人只有绕远路,爬山涉水,前进的速度犹如龟行。
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岗,李昌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望着刚刚累死的马儿,又瞅了瞅另一匹瘫软在地的瘦马,叹气道“这样子,何年何月才能到大宋!”
刘筱臣拿出水壶递给他,说“我有一计,不知元帅大人敢不敢?”
“都这时候了,就别叫元帅大人了,听着怪讽刺的。说吧,你有何计?”李昌佑咕咚喝了一大口水。
“与其像乌龟一样的往东爬,不如向西而行,敌人肯定想不到你会反其道而行!”
李昌佑难以置信地看着刘筱臣“向西而行?为什么?”
“您忘了我的身份了吗?”
“不懂!”
“那您跟着我走就是了,我有办法保你无忧!”刘筱臣神神秘秘地说。
二人才出了瓜州没多远,反向而行用不了多久,避开了沿途的岗哨,便向西过了瓜州,再绕过沙州,前面便是玉门关了。曾经商队往来的玉门关,因为西夏阻隔在中间,已是往来稀少。此时因为关外战乱,关门紧闭,关内驻守着一万西夏军,正集结在关门内操练。两人躲在远处的山上遥遥观望着,想要出关,要有登天之能才行。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刘筱臣吟道。
李昌佑说“刘大人好雅兴,还有心情吟诗!”
“王之涣的《凉州词》写的真是妙啊!”刘筱臣赞道,“如今关门紧闭,恐怕春风都难绕过去。元帅大人的面子估计没戏。”
“还面子,一露面就要被抓。”
“大人可还有父母妻儿在您哪位皇上手上?”
“不曾有,男儿三十未立寸功,何以为家!问这个做什么?”李昌佑疑问道。
刘筱臣说“没有就好,省得被捉住把柄。大人才貌天下超绝,鲜有匹敌者,只要有凌云志,何愁不流芳?”
“马屁拍得不错!”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你家。只要你有胆,帮您把李乾顺拉下宝座来,让您坐!”
“我只想活着就行了,也不想当皇帝,更不想做你大宋的傀儡。”李昌佑拒绝道。
刘筱臣循循善诱道“大人此言差矣!与其苟延残喘,不如轰轰烈烈地燃烧自己的斗志,人死鸟朝天,怕什么!”
李昌佑油米不进“想办法能过了玉门关再说吧。”
到了晚上,二人还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也没见守军有任何漏洞。夜晚的天气有些微凉,又不敢点火,实在难熬。
李昌佑说“此门不开,大不了我们爬山绕过去。路总是人走出来。”
刘筱臣正要无奈说好,突然一队官兵举着火把巡视过来。李昌佑警觉地把刘筱臣的脑袋压低,二人大气也不敢出。李昌佑悄悄地冒起头,正好看见领头的将领是自己曾经有恩的部将。等巡逻队走过去三四十米,李昌佑把手指放进嘴里,学着作了几声鸟叫。
那领头将领听见熟悉的鸟叫,心中惊疑,停住步伐,跟身后士兵们说“你们先走,我解个手就来。”等士兵们走远了,他回过身往刚才鸟叫声发出来的地方走过去。
李昌佑按住刘筱臣叫他不要妄动,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那人早就料到会是李昌佑,没想到亲眼见到,还是异常激动。他跪倒在李昌佑身前说“元帅,听说您受难了,兄弟们都挺为你着急!”
李昌佑拉起他,拍着他的肩膀“多谢你们挂念,会没事的。”
“元帅,以后有什么事,就算千万里,尽管吩咐一声!”
“好,没枉费往日我对你们的关照!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