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举辽国大旗于回鹘之境,大有覆水重收之意。回鹘不堪一击,大夏又不顾唇亡齿寒之危险,作壁上观,既不能坐收渔利,何不救助回鹘,使之成为守护大夏之门户?”
“这些话你应当跟我大夏皇帝说去。”
“实不相瞒,我已求见了贵国皇帝,他并不打算出兵。而且,我猜测贵国皇帝或许跟耶律大石达成了某种协议。”
“我仅率两万兵马驻守边关,也很想知道答案。”
刘筱臣说“这么说,元帅大人如今已是权利之外的人?可惜!可惜!”
李昌佑不以为意“有何意外,为人臣者,谨奉皇命就是了。”
“话虽如此,元帅心中的失望之情已经溢于言表,我大宋也为您感到惋惜啊。”
“大宋不是应该拍手成快吗?”
“您虽是各为其主,但我们屈将军对您可是称赞有加,恨不能成为异国兄弟!”刘筱臣说。他不过胡扯罢了,只是前提功课做得到位而已。
李昌佑难得的露出了一闪而过的微笑“可惜!可惜!”
刘筱臣欲擒故纵道“今日能见到元帅,也算是替屈将军传达了他对您的心意,相信我们后会有期!”
李昌佑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没有别的事了吗?”
“想看看您对出兵回鹘的想法罢了,不过答案我已经知道了。告辞!”刘筱臣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昌佑看着他消失在巷子口,心道,难道真没有别的意思了。
过了三日,李昌佑正在院子里跟七八个将官射箭,突然门人跌跌撞撞地进来道“大人!大人!圣旨到了!”
圣旨到了就到了,慌什么。李昌佑来不及训斥门人,宣旨的内侍官领着二十个全副武装的禁军快步进来,见着了李昌佑,扯开圣旨宣道“罪臣李昌佑听旨!”
李昌佑心中一凛,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成了罪人了。李昌佑当下不敢反抗,跪地听旨。那些将官也无不惊诧,跪地听旨。
“朕心悲戚。昔日李昌佑领兵无方,惨败于残宋,苟且求全,以致割地赔款求和,导致今日敌强我弱。”
李昌佑心想,胜败乃兵家常事,最后谈判的条件也是皇上您默许的,怎么就成了我一个人的罪责了。
内侍继续念道“朕有心鞭策于尔,置尔于边陲,静思己过,他日复用。岂料你枉顾皇恩,勾结宋廷,收受私物,培植亲信,私通宋使,妄图不轨!兹废去你一切职衔,押送京师,西垂军务交由李勋执掌。钦此!”
宣旨内侍旁站着一个得意洋洋的皇二代,贼笑着说“昌佑兄,你放心去吧,一切由我代劳了,哈哈!”
李昌佑起身愤愤不平道“这一切都是构陷,我要面见圣上!”
新来的元帅李勋招呼身后的亲兵,说“别废话,给我抓起来!”
李昌佑被抓住双臂,挣扎道“冤枉!这是裸的冤枉!”
李勋一脚踢在李昌佑肚子上“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
李昌佑痛得说不出话,可这进一步激怒了李昌佑身后八个之前一起射箭的将官,他们互相使了个颜色,从地上抓起弓箭,瞄准李勋等人,威胁道“放了元帅!”
李勋嘴巴斜翘着,不屑地说“很好,你们都是同党。立即当下武器,死罪可免!”
李勋不知,李昌佑这八个将官都是曾经杀人放火的主,又没有妻老子女,光脚不怕穿鞋的,大家都是死过不知多少次的,哪里怕李勋的威胁,当时就有一人抬箭射向了李勋脑袋。还好李勋反应及时,脑袋一偏躲了过去,否则脑袋已经串了糖葫芦。
李勋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杀”,然后躲在身后士兵后面去了。
那八个好汉射完一轮箭,便拿着弓与那二十来个禁军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