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自见过穆萍后，心绪波澜起伏，不如往日的新奇畅快，而且还是闷闷不乐。
刘衡闲暇之余，总能看到她一个人坐着发呆。大概观察了几天，还是没有改善。
虽然云瑶没说，他也大略能猜到几分，他叫住云瑶，笑道“你再剪下去，这花就该秃了。”
三月的梅花开的正盛，处处可见娇俏的小花。云瑶路过园子时，随手折了些，本是打算修剪好，摆在屋子里。花香四溢，也能叫人瞧了欢喜。
云瑶笨拙的转头，手中的剪刀掉落也不觉。刘衡朝她扬扬下巴，只好跟随他的目光看去。
娇艳的花朵已被剪去七八分，瓶子里大多余下光秃秃的枝干。
云瑶不好意思的笑笑，忙唤来晚苓，“拿下去吧。”也不觉有异。
晚苓应道“是”，躬着身子，头也不抬，匆匆拿了花离开，顺手关好房门，屋里便只剩下他二人。
刘衡向云瑶走去，边走边说道“你有什么心事，不妨与我说说。总憋在肚子里，可别闷坏了。”
她张了张嘴，却没出声，站在地上不动。
刘衡接着道“你可能不理解……”也不知为什么，脸色变换，话还没说完，就皱着眉头，转身离开了。
云瑶正是纳闷，见他拿了些东西，已重又走了过来，对他道“你说的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鲜血溅在剪碎的花瓣上，有一种近乎妖娆的美。刘衡伸手拔去，又将剪子收好，才将纱布放在桌上。
云瑶愣了一下，好像这时候才感觉到疼，不觉低头看着流血的手指，回想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刮破了。
刘衡见她没个反应，皱着眉大点声提醒道，“手。”
所幸伤口很浅，除了有点疼，没感觉有多严重，好像不包扎也没关系。
云瑶悄悄抬头去瞧他，脸色浮青，似有不悦。想了想，还是不要说了，免得惹他生气，下意识的伸出手给他。
两人距离很近，刘衡专注着包扎她的手，自然没想察觉。可云瑶就站在一旁，除了伸出手外，其他没什么事。
看着看着，白嫩的脸庞不禁漫上一缕绯红，偏头不去看他，却听到刘衡轻叹了口气。
本是耐不住，有意问他缘故，他却先一步说，“我知晓你们从前有故，但是你已身在皇宫，很多事情不要过分追究，又何必把旧事重提。”
他顾着说话，没留意手上的力度大了，勒的云瑶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抽回手。
刘衡欲言又止，脸色忽明忽暗，却不是简单的心情低落而已。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到底是担心的责怪，还是其他的什么。忍不住又说“你是怎么……”
“总归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刘衡打断她。说话的间歇，快速抬眸扫了她一眼，“尤其是旧情。”
这句话正点在她心尖上，顿时把剩下的话，全部都吞回肚子里。
任由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疼意愈加强烈，也只是和煦的笑着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