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一刻在房里,这和尚邪魅的一面,她脸色蓦然一红。
只是现在这情况,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果然,阡冶眉眼轻抬,目光寒凉的看向木头,“日后再擅闯她的房间,提头来见!”
秦陌芫微信微挑,有些反应过不来,下意识看向木头,结果木头听话的点头,“是,阡冶禅师。”
这不是国师的人吗?
怎么会对阡冶这么唯命是从?
木头对着秦陌芫躬身道,“秦公子,国师大人说了,你的条件他答应。”
秦陌芫微怔,点了点头,“知道了。”
然后——
木头对着阡冶禅师恭敬的弯身,闪身便消失在夜色里。
她更加懵了。
“那是国师的人,怎么对你这般听话?”
秦陌芫终是忍不住,问出声。
阡冶俊眉微拢,声音冷淡,“别忘了我在临城的身份。”
临城身份,檀寒寺高僧,皇上都礼让三分的人。
莫非就是这个原因?
凝神间,眼前一暗,下一刻腰身一紧,等她回神,已被阡冶裹紧怀里。
错愕抬头,心,砰砰乱跳。
该死的,自从把和尚拐到手,和尚怎么彻底变了?
以前的清心寡欲呢?
以前的清冷凉薄的?
以前的不涉红尘呢?
都丢哪去了?
微凉的指尖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的头微抬。
男人气息灼热,语气却透着凉意,“日后莫要让人再闯你的房间!”
秦陌芫笑眯眯的,眉眼弯弯,透着一抹痞气,“同为男人,我又不比别人少样东西,怕什么。”
这话一落,只见男人脸色骤沉,捏着她的下颚用了力道,低头附在她唇上。
突来的变故让她一惊,禁锢在腰身的长臂也用了力道。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秦陌芫有些窒息,阡冶松开他,声线低沉暗哑,“秦陌芫,你能不能有点矜持?”
矜持……
现在是谁不矜持?
阡冶松开她,反手拉住她的小手走到榻边。
而后,抱着她一起睡在榻上!
男人一袭袈裟整齐的裹在身上,平躺在榻边,已经闭上了凤眸。
清冷浅淡的声音响彻房间,“今晚我睡在这里。”
而后,彻底没了声音。
秦陌芫躺在里面,怔住了!
她直接盘腿坐起来,错愕的看着眉眼轻阖的和尚,神色有些纠结。
变了,真的变了!
自从在临城山里的那个寺庙开始。
从和尚接受她的表白开始,他就变了。
忽然间,她生出一丝胆怯的心里。
怕和尚知道她是个女的,又怕和尚不知道。
在各种纠结下,她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房间幽静,只有秦陌芫浅浅的呼吸。
月色下,男人睁开凤眸,看着头低着,早已闭上双眸,睡的沉香的女人。
薄唇溢出无奈的轻笑,起身将她抱起,放在榻上,为她盖上薄被。
指尖摩挲着她的眉眼,渐渐低头,在她唇上轻轻落下轻轻一吻。
“芫儿……”
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外面秋风萧瑟,男人眸色一凛,指尖在她脖颈一点。
飞身而起,拾起房梁上的白色披风裹在身上,风帽遮掩了俊美的容颜。
窗外,明净的声音传来,“爷,那帮人行动了,而且我们的人查到了,佛卷果真在大齐王爷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