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写得是真的吗？”乐凰认真道。
夜雪重注视着乐凰，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就算不想承认又如何？事实便是事实。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是……我也没想到会如此……对不起……”
乐凰一怔，阴暗的房间，他的眸子比此时的光线还要黯淡。她甚至能从他的表情感受出他的悔恨与懊恼。
只是……她没想到夜雪重竟然会将道歉的话说出口……
“我也是刚刚得知，早知道这样，我根本就不会让你练习什么妖法。”夜雪重恳切道。
“原来，你也是刚刚知道的。”乐凰知道夜雪重并没有骗她。
“你以为我会故意害你吗？我有什么好处？你是妖王的女儿，又是……”他梗住了，幽暗的眸子亮了下，最终化为黯淡。
“又是什么？”乐凰问。
“没什么……总之，我也没有什么解决之法。只是再也不要动用内力。”
“不要动用内力……只是很难实现吧……”乐凰眼帘下垂，淡淡道。
“为什么？现在的形势，大部分人都还在观望，不敢动你分毫。而我……也不会与你为敌了。”夜雪重的话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保证。
“我知道，但我为了获得五彩长老和其他小妖的认定，答应他们要妖界做出和平的第一步，让百妖楼的人放掉所有抓住的妖。”
“什么？！你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吗？”夜雪重瞪大了双眸，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如灯一般明亮。
“什么后果？一旦你和她们动武，你血液的速度加快，入魔的时间就会再次缩短。你与他们商议释放妖怪，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手底下见真章，根本没有谈的余地。”
乐凰抿了下嘴唇，点点头。她明白，可是她要试一试。万一不用动武就能说服百妖楼放妖，最好不过。
可若是不行……她就只能动武了……只此一次，不会再多加一次了……
“我会注意。”乐凰犹豫着保证。
“不是注意，是一定要避免。你现在已经有这样的趋势了。就不能一错再错。”夜雪重严厉道。
否则，她真得会进入魔道，不仅最终自己的想法没有实现，还将整个世界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懂，我会在自己化魔之前，把一切的事务处理好。”乐凰看着夜雪重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乐凰……这是夜雪重第一次在心底叫她的名字……如果还有下辈子，一定要投个好胎，一个像萧意一样的好胎。
百妖楼
傍晚，百妖楼内灯红酒绿，正是一天中最繁忙与最欢盛的时刻。台上，小妖们展现着妖娆与魅惑的风姿，让各路看客垂涎欲滴，几乎能流出口水来。靡靡之声入耳，似能让人沉浸在这撩人的音乐声中，忘却凡尘俗事，让人到达飘渺的仙宫。美酒的香气在楼内的四处飘散，浓郁纯正，不尝一口都觉得可惜。可谓“正是人间好风景，花开娇艳待采撷。”
那白白胖胖的老嬷嬷此时正打着扇子满脸堆笑地和来往的宾客打招呼，每笑一次，脸上的褶皱都能将白粉卡下一层，“哗哗啦啦”地落在自己的衣襟之上。
“嬷嬷、嬷嬷！大事不好啦！”一个身穿下人衣服的小厮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跑来。
“跑什么？！吓着客人！”那老嬷嬷白了小厮一眼，没好气地随意问道“什么事啊？”
“嬷嬷，妖、妖界的帝姬给咱们来了封信！说……说要给咱们上面的人……”他结巴道。
“咱们上面的人……”老嬷嬷皱着眉，白粉卡在她眉间凸起的“川”字，巴拉巴拉往下掉。
“您……您说这怎么办？”小厮毕竟见识少，他哆哆嗦嗦，感觉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
“怎么办？！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