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军将领吓得声音都在发抖,听到三哥问话,赶忙回道:“小人不敢欺瞒,小人原本奉命守着一处街垒工事,有溃兵跑来,说红营的大部队正在往小人这边打,小人……不敢抵挡,便领着弟兄们跑了,一路上有收拢了一些人,才有这些人马……小人不敢走大路,是带着弟兄们穿街走巷跑到这里来的,从始至终都没有撞见红营的兵马,除了三位大爷……..小人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这他娘的,想要找到咱们的部队怎么这么麻烦?”三哥有些焦躁和恼怒的揉着头发,回头瞥了一眼正在处置那些投降的郑军人马的石头,心里头又是一阵无名火起,面上的怒火藏都藏不住,回头看向那名将领,一脸仿佛要吃人一般的表情。
那将领也不知道三哥这怒火是因为被战友坑了迷路没法归队的缘故,以为是冲着自己发的,原本就抖得厉害的身子抖得更加的厉害,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然似乎想到什么活命的法子,手脚并用的向前爬了几步,声音颤抖的说道:“爷!大爷!小人有一事要禀告,小人知道厦门城里的主将陈璋陈副将在哪里,小人愿意给三位大爷带路,只求三位大爷饶小人一条狗命!”
三哥闻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一愣,随即心中狂喜!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赶忙一把将那郑军将领提起:“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知道那陈璋在哪里?”
那将领自然是赌咒发誓的保证,三哥面上的怒色已经完全被喜色替代,回头去看柱子和石头,两人也听到这郑军将领的话,柱子见三哥看来,明白他的意思,咧嘴一笑:“去啊!干嘛不去?他娘的,现在归队也得遭罚,还不如去碰碰运气!”
一旁的石头忙不迭的点头,三哥也点点头,看向那些瑟瑟发抖的郑军人马,朗声道:“民壮青壮,扔了武器找地方躲着,红营不杀无辜、秋毫无犯,只要你们不拿着武器抵抗,保证你们平安无事!”
“其他的郑军弟兄,咱们现在没空俘虏你们,自己去找我们的部队投降,北门外头有个临时的战俘营,有热饭好菜,可以自己过去,红营优待俘虏,只要你们放下武器,绝对不会伤害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那些民壮青壮和郑家兵卒如蒙大赦,磕了几个头,纷纷爬起来乱哄哄的逃散而去,三人将那郑军将领架着,三哥恶狠狠的警告道:“老老实实带路,之后算你立了一功,咱们一定会原原本本向上头报告,但你要是敢耍花样,就算咱们三个都没了性命,也一定要拉你陪葬!”
“不敢不敢!小的绝不敢!”军官吓得面如土色,连声保证,赶忙领着三人上路,在这名降官的带领下,三人避开主要街道,专走小巷,向着陈璋指挥所所在的地点摸去,到了一处屋子后头,那郑军将领停了下来,朝着远处一指:“大爷,那陈璋的藏身之地就在一条街外的一座宅子里头,你们从这里搭个人梯上屋顶,应该能看到,附近兵马多,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三人悄悄爬上附近一栋被炮火损毁了一半的房屋屋顶,借着断墙的掩护向下观察,果然,那宅院内外都有不少郑军士兵在警戒游弋,虽然同样显得惶惶不安,但人数确实不少,靠着他们三个,恐怕是冲不进去。
“后院西南角,那个亭子左侧十余步,有个地窖,陈璋就藏在里头…..”那名郑军将领跟着一起爬了上来,给三人指示着目标:“陈璋在两条街外一座酒楼上插着大旗,假装把指挥部设在那里,引得贵部的火炮和兵马都在往那里打,实际上他却躲在这地窖里头,让亲兵以旗号传信。”
“当真是个狡猾的家伙……”石头嘟哝了一句,冲三哥问道:“三哥,现在怎么办?”
三哥眯着眼观察了一下,摸了摸武装带上挂着的几颗震天雷,一咬牙:“硬拼不行,咱们找个地方放把火,再扔几个震天雷,让陈璋身边的兵马和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