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了一团布。
他赤红着双眼,难以置信的瞪着燕铄的手下。
王离愤恨地目露凶光:什么意思?卸磨杀驴?还是说燕铄是个小心眼,背着徐焕想要弄死我?好啊!燕铄,你给我等着!
热水烧好了,毛毛赶紧去帮燕勋擦洗身子,一边擦一边哭。
“大皇子您受苦了,这遭的都是什么罪啊!该死的西秦和蜀国,回头我带人去把山寨炸平,把蜀国的军营给炸了去!”
燕勋虚弱的看着他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您伤成这样,皇上跟皇后该有多伤心啊!我看着都替您疼得慌。”
说到父皇和母后,燕勋的眼泪就开闸了。
他跟毛毛俩对着哭,哭了好久他才能倒过一口气说话。
“别哭了,都多大了,哭起来像什么样子。”
毛毛抽泣不止,“忍不住……我心疼您。”
另一个屋,燕铄哭得比毛毛还欢。
“疼吗?”燕铄一边用嘴呼呼着徐焕胳膊上的刀伤,一边慢慢揭开她的衣袖。
血肉与布料黏连在了一起,撕开的时候确实有点痛,徐焕缩着肩膀“嘶~”了一声,这一声就让燕铄立马掉了眼泪。
“我再轻点。”尽管他的动作又缓慢了一点,可还是会让黏连之处流血,燕铄因此哽咽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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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徐焕越是帮他擦眼泪,他的眼泪流的越多。
“这都是为了我伤的,我心疼得要死。”燕铄赶紧用干净的棉布按压住伤口止血,“对不起!老婆,对不起!”燕铄哭得身形颤抖,“是我没保护好你,我食言了。”
徐焕摸了摸他的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别这样,咱们俩是两口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亲人见死不救的,更何况你走了之后我就去找我道长爷爷了,他说大哥本是将死之人,听那意思大哥本就该命丧于此,但若我有心想救,那他就能活下来。”
燕铄眼中含泪的看着徐焕的眼睛,“老婆你救了我们家一次又一次,我上辈子一定是积了大德。”燕铄喉头梗动了一两下,“我欠你的太多了。”
徐焕捏了捏他哭得颤抖的嘴唇。
“别这么说,也许上辈子是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呢?所以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天意,而且卦象上也说了救大哥需要费一番脑筋可能得受点伤。我都是做好心里准备的,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波折。但总的来说还是收获不小的。
而且这次还遇上了王离。王离他……谦哥,王离是上辈子为我收尸的人。”
燕铄惊讶地愣住了,“你认得他?会不会只是长得像而已?”
“我不认识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我与他也算是有一段渊源,上辈子我救过一个差点被烧死的王医生,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后面的事情是王离告诉我的。”
徐焕就把王离的梦讲给了燕铄听。
燕铄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王离竟然能梦到千年之后的自己。
“我怎么梦不到?”燕铄有点恼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兴许是机缘未到。也有可能是不需要你知道。”
“他梦里……你原来的世界彻底毁灭了?”
“听那意思是的,还是他导致的。”
“道长之前也说过他若是离开草原就会成为中原的噩梦,是人间炼狱的始作俑者。”
“原本他这次来这里我猜他是想接近大哥的,可是后来我觉得他更像是想接近我,可是我又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单独进山寨的呢?我若是不去的话,那他在山寨里岂不是白折腾了?还有可能因此丧命。按理说他这般冒险是不值得的,可他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