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
王六把手一背,换了个站姿,王者之姿是一点没有,倒像是个稍息的小兵。
说话也不看你,四十五度角轻扬着下巴,也不知道他看的是啥。
语气上你说他是傲慢吧?但是用词很普通,听起来并不想激怒对方,可你说他仇视吧?但是人家说的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就是语气上别别扭扭的。
“我来大燕能有什么事?放心吧,我现在没有攻占大燕的能力。
我是来调查我父汗战败事宜的,回到草原的勇士们都说是天雷所致,我不信!
我就是要看看这天雷到底是什么?好给我们的族人一个交代。
还有,我们王庭遭到了鲜卑人的重创,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大燕的手笔,我想要查查看,是否如我所想?
至于冯县丞,哼~我跟他不熟。
我母亲是管家的表妹,年轻的时候跟管家定过亲,但阴差阳错管家的家里突逢变故没娶上我母亲,他自卖自身进了冯家为奴,混得还不错当了管家。
我母亲后来家里吃不上饭了,就把我母亲卖给了人牙子,最后卖到了草原成了我父汗的阏氏。
所以我会说你们大燕话,长得也像你们大燕人,我混进来极其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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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六这个名字顶替的是一个大牢里的罪犯,我母亲姓赵。
我一共带来了三个人,我在县丞家方便偷听一些县衙方面的消息,他们扮做货郎在街上打探消息。”
他看了跪在地上的老冯头一眼,“他是我故意留在冯家干活的,就是想接近一下他说的那个亲戚,也是为了打探那次战败的事情。
就这些了,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徐焕仔细地盯着他说话时的每一个细节,完全没有任何破绽,可她就是觉得很奇怪,很不对劲。
回答的太顺了,怎么可以回答的这么顺呢?
不是说突厥那个王子很聪明的吗?
可眼前的这个王子完全看不出来一点聪明劲儿,那劲头倒是有点像个杵倔横丧的愣头青,说话一顿一顿的,一脸的爱咋咋地无所谓了的架势。
徐焕冲着何云谦摆摆手,招呼他把脑袋伸过来,然后附耳小声的说:“这个人先关起来吧,他很不对劲。”
何云谦也侧头跟她咬耳朵说:“像不像是提前背好的词儿?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像个王子,倒像个横(hèng)头。”
徐焕又侧头附耳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回咱们好像遇到高手了,这有可能是他布的局,这人说的话真真假假的,咱们也无处考证,看这人的气性,就是一副赴死的样子。
你安排人看好他,怕是一不留神就自杀了。”
她说完,何云谦再侧过来说两句。
她俩就这么一来一回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还贴的很近。
这可把对面的何煦曦嫉妒坏了,他搬起屁股下面的圆凳,跺着小碎步凑到他们俩的后面,也把脑袋凑了过来,问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跟我也说说呗?”
何云谦用手指顶开了他的脑袋,“不,这是我们俩的悄悄话,才不要告诉你这个第三者!”
王六被送到另一个房间关着。
眼下,这老冯头他们家那三口人现在倒成了一个麻烦。
徐焕觉得要是杀了吧到是以绝后患了,但日后见到大舅妈和表哥表妹表弟他们就会觉得杀了人家的亲人有点内心不安。
可要是不杀的话,就怕他们日后被威逼利诱的把什么都说出来,影响徐焕日后隐藏身份。
不说别的,就说徐焕会做炸药,那其他国家的上位者们不得派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抓她呀?
徐焕把两位何小哥又都拉出了屋子,一起商量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