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昌明一时有些发懵。
老板不是从大陆来的吗？
一直以来，对大陆几乎是有求必应。
那份亲近劲儿，跟对待亲娘没两样。
这咋还突然转性了呢？这意思要是要搞针对么？
涂志明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他一时拐不过弯来。
涂志明隔着电话线，像是能猜透他肚里的官司，开口道：
“老付啊，你别觉得奇怪。
咱们东大这些年，不知不觉就养出个老毛病。
对外人比对自家孩子还客气，还上心。
结果呢？
外人觉得咱这儿门槛低，想方设法要进来分杯羹。
反倒是自家孩子，觉得家里规矩多、好处少，总想着扑棱翅膀往外飞。
这个毛病，不能再惯着了，必须得拧过来。”
他略一沉吟，眼神变得坚定。
吩咐道：“你去跟谈判组的人说清楚，这次，腰杆子都给我挺直了！
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步步退让，态度强硬一点。
就一个标准，参照犹太财团在华投资的条件来谈！
总之一句话：别人有的优惠，我们一分也不能少；别人没有的，我们也要争取试试。”
“明白！”
付昌明这回心里透亮了，重重一点头。
老板这是要摆正自家位置了。
“日本那边的业务推进得怎么样了？”
涂志明话锋一转，聊起了海外布局。
付昌明立刻进入状态，流畅地汇报：“日本方面，我们是与日本政府直接合作的模式。
日方占三分之一股份，但他们只提供政策优惠和便利，不参与任何实际的经营管理。”
“美国市场呢？”涂志明追问。
“美国我们选择了与洛克菲勒财团合作。
他们负责搞定政策落地、经营许可，并且推动公司在美国上市，我们则负责实际运营和产品。
股权比例是六比四，我们占六成，拥有主导权。”
听到这儿，涂志明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行啊老付，这事儿办得明白，漂亮！”
他坐在椅子上，语气轻松地往后靠了靠。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咱们的BP机信号，就能覆盖全球，真正做到畅通无阻了。”
“那是自然！”
付昌明信心满满，带着几分自豪。
“以前的BP机只能显示几个号码，功能单一。
现在咱们的产品可以实现文字显示，信息量大了不止一倍！
这样的产品要是还不能风靡全球，那我老付这份工作也真不用干了，直接回家种红薯算了！”
涂志明听着，脸上在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BP机？
这不过是技术发展长河里的一个过渡产品，一块敲门砖。
他清楚地知道，接下来的时代浪潮会多么汹涌，
小灵通、小型大哥大、功能手机、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甚至那还在概念中的人工智能……
未来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正在他脑海中缓缓展开。
除了利用先知，给文字版BP机这点“小玩意儿”打个提前量，其他的，他并不打算过多干预技术的自然演进。
产品更新迭代一次，他就能凭借精准的布局大赚一笔；
再迭代一次，他就再收割一波市场红利。
商业的规律就是这样，只需要稳稳地跟上两三波浪潮，什么世界首富之类的名头，或许就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一晃又过了三天。
家里显得安静了些。
何家华和涂晶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