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延‘潮’笑着道“哎呦,这不是咱们坊里的大才子嘛。”
“总甲,你这么说我,我可真是羞愧,不敢当,来家里坐坐。”林延‘潮’笑着拱手作礼道。
“不了。我来你家,是来收值更银,还有河工役也到了,哦,忘了,你们家免役。瞧我这记‘性’,延‘潮’,若是你中了秀才,咱们一坊的人,都指望你了。”
“总甲,你又来这一套。”
林延‘潮’与总甲客套几句,这才回到家里。
推开‘门’,但见林浅浅拿着长嘴的开水壶子,满院子转悠。
林延‘潮’道“浅浅,怎么了?”
“抓老鼠,这东西昨晚把烛芯咬断了。”
见了林浅浅抓狂的样子,林延‘潮’道“算了,别抓老鼠了,先来吃油桧吧。”
“不行。”
林延‘潮’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张豪远,侯忠书走后,小屋里又复冷清了不少。
林延寿因考得不好,去乡下老屋与三叔一起住一段。大伯,爷爷又常年在官署不着家,家里顿少了几分热闹。
林延‘潮’方要上楼读书,待听得外面敲‘门’声响起。林延‘潮’想起家里除了自己外,没有男丁,只能出去开‘门’。
林延‘潮’一面走,一面想“看来是该请个下人了。”
对方把‘门’敲得如山响,林延‘潮’不免心道,来人怎么火气这么大,于是口里应道“来了,来了。”
林延‘潮’打开‘门’,但见一名兵丁站在了自己家‘门’口。
但见这名兵丁人高马大,穿着对襟红胖袄,手里把着腰刀,满脸彪悍之‘色’,双眼朝自己这么上下一打量道“你叫林延‘潮’?”
林延‘潮’心底一凛,感觉对方有几分来者不善,转而道“你叫我堂弟做什么?他不在家里。”
“他去哪里了?”
“去河边了,怎么了?”
“你刚从河边回来?”对方盘问道。
“没有啊?”
“那你靴子上怎么湿了一块?”对方疑‘惑’道。
“你傻啊,我早上不要去井里打水么?”
“不对,打井水湿了是‘裤’膝一块,从上往下的,但你却是靴子底,‘裤’边湿的,分明是沾了水。”
嗯,这么不好骗,你要不要去当福尔摩斯啊,林延‘潮’连忙补救道“我人矮力气小,水洒在地上,这才‘弄’湿靴底‘裤’边的。”
对方面上有几分疑‘惑’,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时一旁一名街坊路过笑着道“延‘潮’,听说你过了县试,了不得啊!”
“嘿嘿。”林延‘潮’只能无奈干笑两声。
但见那兵丁瞪向林延‘潮’道“没错,你是林延‘潮’!”
林延‘潮’见躲不过道“我是,你找我何事?”
那兵丁道“那就对了,我是俞大帅麾下家丁,俞大帅有命,让你过总兵府一趟!跟我走。”
说着这兵丁不容林延‘潮’分说,拽着他就大步走了。
“喂,大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力啊!”林延‘潮’惨叫道。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