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说法让她从一个策划者转变为被胁迫的受害者，甚至那些异常的银行流水反而成了佐证她受害经历的证据。
“你说被威胁，有什么证据？比如聊天记录、勒索信息？”警察追问。
“没、没有...”费晶晶慌乱地摇头，“不是在网络上...是前几天我出去玩的时候，有个陌生男人突然找到我，甩了一些打印好的照片...我、我当时太害怕了，就把照片丢他怀里跑了，他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全是打款账号，我现在手里只有这个。”
这个漏洞百出的解释让审讯警官皱起眉头。
就在气氛即将再次陷入僵局时，张律师面不改色地接过话头：“警官同志，正如我当事人所说，这是一起典型的、利用受害者羞耻心理进行线下勒索的案件。对方非常狡猾，采用难以追踪的线下接触，就是为了避免留下电子证据。”
他从容地继续解释：“这种突如其来的线下威胁，往往会让受害者因极度恐惧而失去判断力，未能保留证据是完全可能的。我们现在需要关注的是勒索行为本身，希望警方能开展调查，我的当事人会全力配合调查。”
由于警方目前的直接证据，尚不足以对费晶晶采取强制措施。
并且考虑到案件的核心在于追查那个利用老年人信息、组织网络水军的幕后团伙。
为避免打草惊蛇，警方在完成初步询问并办理相关手续后，暂时允许费晶晶在律师的陪同下离开。
“费小姐，请保持通讯畅通，我们随时可能再次传唤你配合调查。也希望你如果想起任何关于勒索者的新线索，能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办案警官在放行前，意味深长地叮嘱道。
张律师点头应承，随后带着神情稍缓、但内心依旧七上八下的费晶晶离开警局。
一坐进车里，费晶晶刚想开口，张律师便抬手制止了她，面色凝重地低声道：“什么都别说。事情远没有结束，警方这是在欲擒故纵，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别的，等到了你爸爸那，再说。”
他看着费晶晶，一字一句地警告：“现在起，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真正的风暴，还没来。”
警方这边，并没有松懈下来。
“队长，就这么放她走了？”一名年轻警员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