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微微一僵,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屑地笑了起来。这一笑,脸上的肉都跟着抖动起来,眼角的鱼尾纹瞬间加深,像是刻进了岁月的狡黠与世故,眼神里满是对张森稚嫩想法的嘲讽,仿佛在说张森的质疑是多么荒谬可笑。他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小子就是太嫩了,在这行,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你要是不懂这些,以后可有的苦头吃。”
说完,他一屁股坐进驾驶座,动作随意又带着几分傲慢,随后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瞬间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那声音在这暧昧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突兀。他伸出手,拍了拍张森的肩膀,那动作看似亲切,可手掌的力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张森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宋sir的手掌宽厚粗糙,掌心布满老茧,拍在张森肩上时,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往下压,让他感受到一种无法抗拒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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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哥,我……我只是觉得,咱们身为警察,这样做有违职责啊。”张森鼓起勇气,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但仍带着一丝颤抖,那颤抖里藏着他对正义的坚守和对现状的不甘。他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交握,手指相互缠绕,不停地揉搓着,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那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指尖都有些发凉。
宋sir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张森,眼神里满是不耐烦,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射出锐利又带着轻蔑的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职责?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呢?现实点吧,小子!这世道,谁不为自己考虑?那些人给的好处,不要白不要。你看看这周围,哪个警察不是这么干的?”说话间,他的眼神在红灯区的街道上扫过,脸上露出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仿佛这种堕落的现状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他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张森的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宋sir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那是理想与现实激烈碰撞产生的火花,稍纵即逝却又刻骨铭心。他咬了咬下唇,牙齿深深陷入柔软的唇肉,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下唇微微泛红,似乎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无奈。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局促不安的手,那双手此刻像是在无声地抗议,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质问他为何如此软弱。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自己当初加入警队时的誓言,那字字铿锵的话语此刻在他耳边回响,与眼前的现实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他心中五味杂陈,仿佛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却又难以言说。
“你要是还想在这行干下去,就别这么天真。”宋sir继续说道,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可那缓和里却藏着更深的诱导,“跟着我,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你要是硬要跟自己过不去,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着,他又伸手拍了拍张森的肩膀,这次的力度小了些,但张森却觉得那只手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仿佛那轻轻一拍,就将他所有的坚持和信念都拍得摇摇欲坠。
车子缓缓驶出红灯区,那片藏污纳垢之地逐渐被抛在身后,可张森心中的阴霾却愈发浓重。街道两旁的建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一个个沉默的巨兽,蛰伏在黑暗中,窥视着世间的罪恶。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灯罩上落满了灰尘,灯光透过这层污浊,变得黯淡而模糊,像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勉强照亮着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区域。灯光摇曳,将建筑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扭曲而诡异,仿佛是黑暗中伸出的无数只手,想要将一切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破旧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低俗的广告,纸张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泛黄、卷曲,边缘还带着破损的毛边。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一张张狰狞的鬼脸,诉说着这里的不堪与罪恶。那些广告上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