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姐,阿英嫂要是走了,那你星期天不是没有饭吃了,你没有车也不能出去。”丁香担心的说。
“我可以一大早起来把一天的饭菜都做好,到时候我会把那个炉子留一些炭火,到时候让阿四哥帮忙热一热呀,你看怎么样?”阿英嫂连忙说。
桂儿说:“可以,就这么办吧。”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桂儿就连忙来到陈仲宇的书店告诉他自己已经安排好星期天把下人都支开,但是枪支弹药太重,需要陈仲宇上门来取最好有车。
陈仲宇想了一下,说:“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亲自去一趟。”
桂儿点点头两人约定在星期天上午的11点在别墅交接。
回到别墅,桂儿想起陈仲宇说可以带一封信给沙延骁,就在当天晚上丁香送货牛奶后锁门关灯,只开了书桌前的台灯,在书房写下了给沙延骁的信。
“延骁兄鉴
展信安。
得兄手书,知兄尚安,悬心稍释。妹来港已有时日,工作生活渐入常轨,勿念。
妹于港地重遇陈大哥,幸甚。妹于学余,常助其一二,虽力薄,亦算为革命略尽绵力。前日得陈大哥转呈兄函,读罢热泪盈眶——你我终是走上同一条革命道路了,想来兄亦有此感。
莉莉与四姨太亦抵港,然貌合神离。其屡问兄所留资财,欲劝吾投资其生意,或借贷与其,妹觉无味,渐疏之矣。
前几日,突收到大哥自沪上托人捎信并薄资至。钱虽不多,然乱世流离,此份心意重逾千金。只是大哥尚不知母亲已逝,仍欲筹钱回江城救母与金宝,读信至此,妹心酸难禁。大哥处无法收函,唯待战后相见再告详情,思之怅然。
江城战事如何?妹日夜牵挂。日寇狼子野心,战事必是旷日持久,妹虽知兄与同志们不怕牺牲,但请务必珍重,保存实力,勿作无谓牺牲——妹盼兄平安,更盼来日重逢。
另,妹有一托:若得闲,烦兄一探亲生二位兄长近况。彼虽常拖累,然血脉难断,何况桃花已嫁三哥大富。若能援手,望助其一二;若寻不得,战乱之时,亦只能听天由命罢。
还有一事,请哥哥向宋大哥问好,他弟弟熙伦和弟妹现在很好,我们日常常有来往,熙伦兄只是担心老家父母,每谈及此,肝肠寸断。
笔至此,思绪纷乱,语无伦次。唯念兄甚切,盼早日相聚。
妹 桂儿 敬上”
桂儿写完之后又重新看了一遍,感觉有很多心里面的想法,还没有写出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患得患失,最后叹了一口气,把信叠好,放进书包里面。
之后几天,桂儿每天回到屋里都把收音机开到最大声。然后借口自己要在室里头写作业不想被人打扰,关起门来,然后偷偷的跑到地下密室。用蚂蚁搬家的方式把那几箱枪支弹药搬到了二楼密室门后面放着,好方便到时候陈仲宇过来交接。
她想了一下,从这批枪支弹药里头挑出了四把手枪和几十发子弹,放进了保险箱。她现在每天车接车送,过着跟香港上流社会千金小姐一般的生活,接触不到香港底层,但是从报纸上每天刊登的凶杀案,敲诈勒索案,强奸抢劫案,还有同学叙述各种的见闻,也可知道香港治安其实极其差,帮派横行,所以留下几把枪来防身用。
很快到了星期天,吴鸣锵才听说桂儿放了阿诚和丁香的假,放了阿英嫂的假,就担心的问:“那小姐岂不是要一个人呆在家里,这怎么行?虽然咱们这个区比较安全,但是,也要以防万一,今天我就留在家里吧。”
桂儿心里一惊,不过还是笑一笑,说:“哪有那么严重,大门锁上,别人也进不来,再说,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吴哥,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到时候下午早些回来就是了,对了,把阿四哥也带去熟悉一下吧。”
吴鸣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