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金玉宫的大宫女都是出动起来,芍韵奔着昭妃的流芳宫,梅素奔着宣嫔的钟熙宫,亦有金蔷去春和宫,席芦去延庆宫,好不热闹着。
且说梅素一头扎进这钟熙宫,便是得了势,全不像芍韵那般虚与委蛇谨小慎微,却真成了做了主子的奴才,吆五喝六,也是知宣嫔不是跋扈凶悍的,却有难为意思。
“你们,搜查厢房,你们,查正殿,你们,偏殿,麻利些动作,宣嫔娘娘也不是没事儿做,大家各一一搜查妥帖,无事儿咱们就赶紧离去。”
宣嫔现在正殿门口,却见梅素这样,知她也是金玉宫的大宫女,能不得罪就是趋迎。
“宣嫔娘娘,您别害怕,只是例行搜宫,有的是宫殿搜查,不是只这一处,娘娘宽心!”
宣嫔点头缄默不言,倒是有采莲在一旁服侍,宣嫔坐在银鸾椅上,想着也就是例行宫规,搜查一番。
“姑姑,东西暖阁都是正常玩意儿,没什么不妥!”
“姑姑,宣嫔娘娘的正殿没有交代的。!”
各处儿听事儿的都纷纷回来传话,梅素点点头,微笑向宣嫔解释。
“娘娘,既然无事,那您好好休息,奴才们便告退了!”
这头,梅素的尾音儿还未消减分毫,另一头就有个小宫女跑来,嘀嘀咕咕不知语梅素说着什么,宣嫔疑眉,只看着梅素的脸色是变了几分,也不搭理宣嫔,径直拨了太监,直接奔向西角隔,看着样子是采莲的闺房。
“哎,这……”
采莲不知为何,已是搜查了一番又是生出变故?怎地叫人又进去。
“梅素,这是怎么了?”
宣嫔拉住采莲,示意她安静,却见梅素躬弯身子,点唇轻笑。
“一会儿娘娘就知道了!”
不多时,几个有力太监搬出来一紫尊琉璃花盆,盆栽上渡九副莲花台,金莲画瓶身,却是花盆上隐隐种着玉腊梅,是小梅树,养活在宫里也是冬日的景儿,全是添了着嫩白藕粉香雪色的滋味儿。
“这花盆儿可是采莲姑娘的?”
梅素的话问的不着边际,自是从自己房里出来的,可不是自己的?
“怎么了姑姑!”
采莲暗暗叫惊,梅素则指着花盆上的梅树,便是已有半分枯萎神色,自是春色难常驻,竟绘冬日花满园?
“好端端的腊梅,为何枯了半边?”
梅素冷声问起,采莲不知应如何给个答复,宣嫔倒奇怪。
“便是没养好?可是这点也被姑姑挑出什么不是?”
梅素不急着搭话,叫了个贴身跟来的太医,只见这太医一验,又用手指扣了扣泥土,却大惊失色。
“这,这里头,这梅花里头惯了砒霜!”
“什么?”
宣嫔手一空,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
这一头,玉斟正与肃明图的福晋们闲谈,却说大阿哥又收下一王府女子,生得体态妖娥,汉族女子,姓秦,名蓁,又曰多才缱绻,王爷提了一号,拂芸娘子,意思是拂晓尘芸,清雅不沾染世俗。
待秦拂芸走了,玉斟才有意思看着大福晋几个的,大福晋萨仁倒也贤惠,面子里还是包容拂芸,西福晋戴佳氏亦如往昔,不多言语,只是玉斟也能看出透在她眼眸中微微的醋恨之意,数言语最多,最是不满,牢骚满腹的,还得漙露头位,一句又一句地排挤着拂芸。
“好歹王爷没给她什么个正经位分,左不过是个侍妾婢女,难道也想和咱们这样大族大户的女子平起平坐吗?再说说她的出身,她可是汉人!”
“汉人?”
玉斟眼神一变,半漏狠厉神色,吓得齐佳氏头都不敢抬,玉斟方也安了安神色。
“罢了,秦氏既然进来了,你们不喜欢便叫王爷不必正她名分什么的就是了,左右当个妾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