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大概七万贯左右,王黼大手一挥,偷偷留下五万贯钱,给耿南仲留下两万贯。
主要是王黼也没想到,魏容这边,能这么募集到这么多钱,早知如此,他也不敢下手这么黑。
比起杨戬,朱勔来,王黼的吃相已经很文雅了,他不过拿了七成,杨戬朱勔这些人,一出手,基本就是九一分成,他们九,皇帝一。
再然后魏容占据了先手优势,利用艮岳诗会的宣传,率先举办他自己的晚会,很多打算募捐的民众,就把钱捐给了他。
同一项内容,老百姓捐款,自然是只捐一次,谁也没有反复捐的道理,魏容这边多点,王黼,耿南仲那边就少点。
并且很多想要巴结王黼的官员,一开始也搞错了,把钱捐到魏容这边,然后忌惮张叔夜,不敢去索要回来。
最后一点,魏容举办的晚会,确实非常精彩,杜十娘,聂小倩,画皮都是非常精彩的故事,再加上戏台上众多老师们精彩的演出,吸引了无数老百姓去看,也得到了大批银钱。
耿南仲很羞惭地报出了数字。
一边是两万贯,一边是十三万贯,将近七倍的差异,宋徽宗不禁陷入沉思。
不是朕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为何王黼,耿南仲大张旗鼓,请了无数诗人和名流,募捐到的钱,还不如魏容请了几个青楼女子跳舞,来得多呢?
王黼心惊胆战,他担心皇帝一怒之下,派人追究,那他私吞善款的事,可就露馅了,必须尽快把水搞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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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赶紧给耿南仲使了个眼色,
耿南仲会意,只得硬着头皮,按照昨天跟王黼商量好的话语,急忙开口,
“陛下,魏容虽然募捐的钱多,但是他的做法,却是伤风败俗,实乃文人之耻,遭人唾骂。”
文人之耻?
宋徽宗心中一动,还有这种八卦?
八卦朕也爱听,快快讲来。
当即催促,
“耿爱卿,此言怎讲?”
耿南仲道:“魏容举办的那个什么晚会,牌匾上写的是诗会,里面就魏容做的一首诗,反倒是无数三教九流的贩夫走卒,在里面卖什么扒鸡,金糕,赚取银两,乱哄哄的宛若闹市……”
魏容赶紧补充,“那是潘家集团的义卖活动,所得金钱,全部用于捐款,这笔钱,也交给了张大人。”
张叔夜上前禀报,“正是如此,老夫这边有账本,共募集了十三万贯,其中有潘家集团的四万余贯。”
宋徽宗若有所思,
这个潘家集团,是忠臣啊。
耿南仲赶紧继续说道:“魏容还雇了一些不知羞耻的女子,露着胳膊和腿,在戏台上唱戏跳舞,
臣亲眼所见,她们还有露后背的!”
宋徽宗微微颔首,心想耿南仲你看得真仔细。
“并且这些女子,还公然唱一些淫曲,叫什么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等到天黑后,让你亲个够!”
听闻此言,满朝文武顿时爆出一阵快活的笑声来,
金銮殿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众人心想今天这热闹,看得可真是太值了,几句淫曲,还挺押韵,
堂堂驸马爷,居然能放下身段,做出这种事,
这可真是……
太让人佩服了。
宋徽宗冷着脸,一副愤怒的模样,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这个魏容,真是,真是,
真是太好了,
他自己把骂名都担了,但是得到实实在在好处的,却是朕啊。
不愧是朕亲自挑选的驸马!
至于伤风败俗什么的,宋徽宗根本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