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俨伤势过重无法颠簸坐马车,他跟段韶不一样一个是病一个是伤,高俨动不得,于是临时在崖底谷中搭建了个小房子,打算将养几日再走。大部队被元仁送回了邺城,只留下亲信和精英,那边胡国舅看没啥便宜可捡兴趣缺缺的回去了。“三殿下如何?”元仁关切的问,“孤年富力强这点小伤算什么?”见高俨恢复一点,元仁即可报喜:“恭喜王爷,王妃生了个小世子。”“孤也当父亲了。”尉相愿扶着兰陵王在高俨旁边坐下,“阿愿,本王哪有那么娇弱,皮外伤怎么需要扶,再说伤的也不是腿。”尉相愿可不敢跟兰陵王说自己一直拿他当个柔弱的女子来着,:“属下来迟心有愧疚呗。”兰陵王便也没再说什么,军医处理了高俨的伤口,房子里便只余高俨,高长恭,尉相愿和元仁。“阿仁,太师如今病情如何?”高俨关心段韶的病情而且十分急切,在军中他们都尊称他一声段帅,回来他们都喊他太师,段韶这位表叔在他们心中可是神一样的存在,大齐战神,军事政事无所不通。“太师他病情加剧,陛下也是着急的很请了当世明医和各种又最上等的珍贵药材,但是太师的的病情愈发严重仍不见好转,陛下封他为乐陵郡公,还进封段深为济北王,以作安慰。但是太师的命也只是吊着,陛下想尽办法为他续命,但是状况不太好。”元仁照实说,这高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动段韶,大齐人都称其为“第一皇亲国戚”,但是段韶不是那般娇纵跋扈之人,为人谦和有礼,文武兼修上至朝堂下至百姓无一不服。“哎,太师他自幼养在皇祖父身边,外统军事内参朝政,是真正的国之栋梁呀,呜呼哀哉。”高俨说,“是啊,大齐的江山有太师在才固若金汤,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多次以弱制强,奇胜险胜大小战役不知多少次,我也是自幼便跟随太师,如师如父,”兰陵王说,他从年幼便跟着段韶和斛律光一起打了大大小小的无数次仗,“刀光火影的我们都安然无恙,如今正值壮年怎的就如此这般……”兰陵王那是无限感慨,“王爷与太师同为北齐三大战神都难以望其项背,我等更是望尘莫及,不及太师万中之一。”尉相愿说,他一向尊崇自家王爷但是看兰陵王也不过是段韶的小迷弟而已。“蔚将军如此说,孤倒是想起悬崖之上太师的话。”高俨说,“太师与殿下说了什么?”元仁问,“太师说他身体向来康健断不会有如此来势汹汹的病情,他只觉得自己病的有蹊跷。”高俨说,他回忆起自己他们命悬一线时段韶的话,“阿俨,我总觉得此病来势汹汹,短短几日我便手不能提肩不能担,连上马的力气都没有,但是我怕是无法查明此因了若我侄侥幸活下来,且帮我查明真相。”段韶习武多年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一直康健壮实怎会一夕之间如此虚弱,可是各种大夫诊断都说他是来势汹汹,病入膏肓。高俨答应了,他也觉段韶这病来得蹊跷,但是他们都知道高纬哪怕是对高俨动了杀心都不会想着动段韶的他可是辅佐过大齐七帝而且死都不可能有谋朝篡位的想法的人,他在只会保大齐安然无恙,谁能动他,谁会想着动他呢。“孤且休整一日,明日启程回宫。”可说是一日他这伤太重,第三日都没动得了,但是元仁已经把信儿带回了宫里,第二日的时候兰陵王和尉相愿已经走了,京畿处的精英都在周围保护,他和尉相愿便也回去了。“王爷,请恕卑职无罪,”尉相愿特别一本正经的说,“阿愿以前不都是唤我阿肃的吗?如今这般严肃我倒是不适应了。”“那属下便直说了,大王受朝廷重托,陛下信赖是百姓倚仗之人,卑职跟随大王多年深知你为人正直,多少穷人来您这借钱,你手握字句都不曾去讨厌如今怎的倒是干起了贪墨银两的勾搭了。”高长恭只是笑笑摘下面具,“以前我膝下无子刀尖舔血说不上哪日便战死沙场了,如今我有了昭儿不得替他筹谋。”“我想着大王不是此意吧,定阳之战个代替太师统帅三军锋芒太甚,大王是怕功高震主吧。”尉相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