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要忘记,她明明也才是十六岁的年纪。
而他,虽然爱她,可却也伤害了她。
时至今日,姬无渊恍然发觉,也许,她想要的自由,并不是离开的自由,而是一场心灵的放纵和救赎。
所以,这一路上,她救助了许许多多的悲惨,无辜,可怜,却又无能为力的贫苦弱小之人。
何尝不是在救赎曾经那个弱小而又历经苦难的自己?
也许,在无数个黑暗中苦苦挣扎的日子,她也曾想有人出现能够拉自己一把。
只是,后来失望的次数太多了,便学会了靠自己,不再依赖他人。
一阵清风拂过,几片绯红色的桃瓣落在了姬无渊黑色织金的龙纹广袖上。
姬无渊回过神来,拾起桃花花瓣,望着满园的桃花,嘴里轻声的呢喃:“棠儿,御花园的桃花开了......”
他没说出口的隐喻是:我想你了。
......
彼时,江南杏花烟雨正浓。
青石板桥下的乌篷船,摇摇又晃晃,船娘吴侬软语的叫卖声混着新茶的清香,飘进临河精致古朴小楼的雕花窗棂里。
江晚棠着一袭桃粉色的衣裙坐在小楼二楼的窗前,正细细的翻看,核对着手中账簿。
楼下便是一整条繁华喧闹街市,各种叫卖声如潮水般涌来:
“卖包子咯,刚出笼的鲜肉汤包......”
“桂花糖藕,糯米糕嘞 ......”
“锦州新到的绣绫,小娘子们来看看......”
“香煞脱个葱油饼 —— 猪油抹得铜钱厚!”
“......”
窗外的各种吃食的香味随着春日清风四处飘荡,香飘满街。
然正翻看着账簿的江晚棠闻到外面的混杂气味,却是突然皱了皱眉。
紧接着,她急急抬手掩唇,躬着身子干呕了起来...
“唔...”
一旁正清理桌案的小丫鬟翠儿见状,连忙放下手中东西小跑了过来,面色担忧焦急。
“姑娘,你怎么了?!”
“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这就去咱们医馆请个女医使过来给你瞧瞧......”
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