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琪和我没有待多长时间,前前后后也就七八天,临走我又给了她俩万回去的路费,其实我的钱大多数时候就是给女人花的时候没数——我叮嘱她买条金链子什么的比较保值,她苦笑了一下说可能还没有钱到可以理财的地步,可能还有更需要用钱的地方——我呢就是随口一说,她怎么花关我屁事,可能就是觉得她那么乖才多一句嘴吧...我和她是一起回了北京,因为我得去医院复查拆护具,然后让小崔送她去机场打发她走路——护具拆掉了,但是我还得拄拐,得尽量避免左腿使力——其实不耽误,我一条腿也可以让程思琪面红耳赤,问题不大——打发她走了,我和小崔商量了一下,看他能不能值过年的班,因为我想出趟门——那时候马上要过年了,可是我那里还在发运,尽量给他们放假了,但是还是得有人盯着,要么是我,要么就是小崔——
"我值班也行,不过你这个状态,拄着拐还要出门?哥,骨头上的问题开不得玩笑吧,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你少叽歪——你能值班我就溜了,我得去找女人,我一天都不能没有女人..."
"啧!你又不差那个,让她们来找你不就好了..."
"shut your fucking mouth up!it is not your business...我得跑一趟,想要好的,你就得付出功夫——什么是功夫?功夫是时间磨练出来的..."
"好吧,我值班,您随便..."
说起来,小崔一直跟着我做事,我就从来没看见他找过女人,我问他是不是gay,他说不是,我问他手不手,他也不吭气,表示默认,但是他不找女人不谈恋爱,不知道在等什么——这家伙貌似是八九年生人,正好是八零后的尾端,既有八零后的老实,又没有九零后的潇洒,纯纯的自满仙人——我倒不反对自己解决,这个事吧,你觉得舒服,也没有祸害别人,也没有去地铁啊公交啊泳池啊冲着别人捋,那都无可厚非,问题不大——但是,这玩意感受很差,而且人是社会性动物,不跟别人来往你是想干嘛?硬等一个命中注定的女神吗?轮不上你的,你心里面的女神早被我这种动手能力强一刻都不会浪费的人推瓜推得浑身臭汗了...
我的出门是要去找华美宵,她是浙江人,现在在杭州一个小学教书,刚和订婚的未婚夫搞砸,真是需要男人抚慰的时候,那我就去呗——我也没和她商量,也没问她会不会和我见面,只是根据她和我聊天的内容找了一点关系大概确认了她在哪个学校就奔过去了——反正我不会在北京待着,更不会一个人在北京待着,事实上是跑得越远越好,龙猫给我打电话我就在外地,让她见不着——见不见华美宵其实也不要紧,我就当去玩几天——这一次出门我见到了俩个女人,而且照我看都是挺好的女人,一个是华美宵,另一个是羊雅芝,都是刚跟男人闹掰,都是心烦意乱不想回老家,都是故意安排自己一个人过年,想感受一下无依无靠的破灭感觉——也没那么容易,我查理哥拄着拐也得找你们来,戳破你们的自我麻醉——
女人容易做一点莫名其妙的事感动自己,比如这种过年了故意不回家在那里孤零零地做牛马打工,好像就觉得自己比别人经历了更多的痛苦难过,就比别人伟大一点这类——其实这算个屁,你所感觉到的无依无靠还不如回去跟你家人在一起能感到的那种有家可归更珍贵,老一点你会为这种傻了吧唧的行为感到后悔的——我要是爹妈没离婚,我就是爬也得爬回去过个年,这不是没条件么,那我每年过年的时候只能是四处流浪,谁要我我就跟谁过——建国啊发小啊真贱啊我都在他们那里过过年,后面也就不去了,因为我属于是边缘人,出现在别人家的这种场合非常不合时宜——至于我的爹妈,路呢是他们选的,想让我回去跟他们过年,或者他们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