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已经到了非常悲惨的境地,可用的信用卡额度就剩一百万了,还有几十万我自己都算不清花在了哪里,反正就是没了——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卡当然是一部分,但那个钱是降额以前就花出去了,如果是降额以后,只有二百万能动的钱让我花四十万搞这事我还真没啥心思——剩下的一百万额度,第一要务是维持港口的基本运转,第二是还着我其他的债务利息,第三,那就是我要出去搞更多的钱回来了,而搞这些钱都是需要成本的...
我前面说过,我在省城办那一堆信用卡的时候别人都从卡里拿了提成,当时的情况就是那样,想办卡的人没有渠道,而且办下来的额度恐怕也不会太高,需要有一些担保或者暗箱操作额度才可以令我满意——但是后面我在北京找钱的时候基本上没有给过别人这类手续费,大概是因为我接触的就是施老板或者白嫖这样金融公司正儿八经的高层,他们不屑于收我这点钱吧——也就是说,越往下,办事成本越高,这一点不论是组织内外都是一样的,和老侯来往的成本就比和武总来往要高得多,但是这里面有一种神奇的自洽是一般人冲破不了的——武总知道和他来往成本很低,所以就不会让你跟他接触,因为这样就砸了无数个老侯的饭碗,想真的做事你必须得想办法冲破老侯这个障碍,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你别和武总这个级别的人来往,浪费大家时间——就像叶总一样,他想跳过武总去来往那个大佬,他就得承担被人连续追杀好些年的巨大风险,他必须担这个风险才配得上如今享的福——如果你突破不了这个壁障,那就只能承担办事情要比人家内部人多出起码百分之二十成本的现状——注意,这里说的仅仅是运作的成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那个时期我大部分时间和白嫖老师混在一起,因为他和施老板是完全不同的俩种人,他更油滑,也更复杂,我们认识没几天我就带着高尔夫俱乐部搭讪来的小姑娘去吃他的席了——我对这些有钱人压根不会客气的,能省就省,反正我不去他也要吃席,顺带着我蹭个席请一请姑娘,看看能不能得蜜也没啥大不了——施老板我一般不会这样,因为他那个人正气凛然的,你让他帮你装大象也就罢了,再吃喝别人就高低有点不合适了吧,让他帮你开开车就得了,咱不能得寸进尺呢——白嫖不一样,他是典型的玩家,除了谈生意,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而且他比我会玩得多,他的姑娘成天走马灯似的不停换,而且个个漂亮得要死——绝不是桑拿夜店直播歌城那种比较比较便利的姑娘,一个个绝不会比高尔夫俱乐部里的差,搞不好他也有自己的这类会员卡也说不定...
"我是正经人查总,"有一次我问起这堆姑娘哪来的,他这么回答我,"我是某某大学的硕士,捐过钱盖过楼那种,经常要去听课的..."
"高!实在是高!"这个白嫖说话就是这样的,他喜欢含沙射影点你,看你自己想听到哪一步,这一点我是十分佩服的——
"查总,北京是个好地方,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我们一起奋斗吧!"
"好!"
他说的奋斗,其实就是不停地给我拉饥荒,我那个时候几乎把港口大部分的事都交给小崔和鸡总(没错,我一回去天津就把他从徐总那里要回来了),自己就是不断地在外面找钱——运营一个港口的费用是很大的,那时候已经是冬天了,要不是有老侯给我印的他公司副总的名片我几乎是寸步难行——每天都要发运,每天都要开票,每天都要结算,人吃马嚼都需要大量金钱支撑,要不是天然气这个行当没有赊账这一说,所有钱款回去老侯公司转一圈都要过来港口的项目部,我简直是一天都撑不下去——各种预付金、保证金、安全费、管理费杂七杂八要交,下游的钱回来你也不能动还得回总公司入账再过来,打通上至港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