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忍受背负的罪孽。虽然在别人看来他或许是个悲情英雄,但他自己看来其实算不得什么。
什么“悲剧”呀、“悲惨”都是睡个觉就能瞬间忘记的事,睡个一整天,一整夜起来的时候,脑海里就只剩下“赶紧去泡碗方便面续命,不然就要饿死了”的唯一想法,证明哪怕是烂命一条也还是有着活下去的本能。
他其实只是想找一个理由,可不管是自己、还是世界,似乎都不太愿意他找到。
鸣神我渡身上没带枪,他是坐地铁过来的,驱动器都还可以伪装成玩具蒙混过关,但枪是万万不行的,他可不想在地铁被保安警卫围追堵截,来一场地铁跑酷,反正地铁跑酷跑到最后总归是要被扭送公安。
否则他现在起手就是两个美式居合送这两圣纹者上路。
“挖地道,算是我的个人兴趣爱好。”
“呃……好……”陆海斗和新条彤一听就明白了。
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同样的神情,脑电波之间迅速交流得出一个既定的结论,“这人是个神经病”。
这年头生物多样性越来越丰富,什么奇奇怪怪的兴趣爱好,比如去女仆咖啡厅,比如做爸爸活,去酒吧夜店前台装作郁闷喝酒的单身忧郁少年钓鱼,甚至于上完厕所浅尝一口,往坏了说是怪癖,往好了说也能大抵算作是兴趣爱好。
可到了鸣神我渡这里,一整个就是神头鬼脑。
从来没有听过谁的兴趣爱好是挖地道,如果挖地道能算是一种兴趣爱好的话,那么在《肖申克的救赎》里的主人公安迪挖了17年的地道,可以说是享受了一大把,安迪听了都可以流泪,如果是地道战时期,这妥妥的抗战功臣。
“你不会是在挖感染……”新条彤这时候总算放松下来,接受了对面是个人不是鬼的事实。
而且眼神中还带着几丝怜悯,毕竟脑残也算残疾人,喜欢挖地道的孩子,脑子不会好,估计日子很不好过。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海斗用力的捂住了嘴。
“哎,你干嘛~?呜!”
陆海斗真是无奈,虽说新条彤在某些时候还是能派上一点点用场,战斗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个女武神。
但总的来说,这家伙总是处在坑队友与坑队友边缘,明明自己是个圣纹者,还总是吐槽陆海斗没有圣纹者的自觉,自己反而半斤八两,属于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卖了组织,甚至于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傻宝。
就像是当初在学校做自我介绍时差点把自己是圣纹协会成员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一次她又十分贴心的差点把感染体的事情抖出。
明明自己才是要被圣纹协会照顾的一方,偏偏到了这里,反而倒像是自己是老妈子,随时得担心着新条彤说错话,做错事。
“哼”……鸣神我渡对感染体的了解完全不比他们要浅,嗡声嗡气的冷笑一下,便埋头继续挖自己的“地道”去了。
他一铲子下去,下方的土层突然坍塌了一部分,像是有什么细小的坑洞被填埋了。
“吱吱吱。”
泥土中传来细碎的嘎吱声,像是有什么小东西在慌忙逃窜。
不一会儿,一只肥大的老鼠从泥巴中钻出看来是鸣神我渡在用铁锹挖土的时候,一不小心挖垮了下方鼠鼠们的巢穴。
“老鼠?”
陆海斗疑惑了一下,原来不是挖地道是要捕鼠吗?可反观鸣神我渡突然变得神情紧张起来。
泥土动了一下,虚惊一场,老鼠洞被扩开,鼠鼠们接连甩着尾巴挤开泥巴跑了出来,最诡异的是对于外面正扛着铲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的鸣神我渡,平时连狗都要退避三舍,此刻这些鼠鼠们却全然不顾,疯狂的向着四周逃窜。
“来了……”鸣神我渡忽然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