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与司马飞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
万千财富近在咫尺,萧景逸一刻也等不得。他鹰隼般的目光投向杜衡,又落在似乎若有所思的司马飞身上。
“机关到底在哪里?杜衡,你来找!”
萧景逸急的恨不得亲自动手,炽热的焦躁的情绪烧的他喘不过气来,转身一股脑儿的将这些郁气撒在了身后的众人身上。
“一群酒囊饭袋!一个个腿都断了吗?!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寡人去请你们不成?!”
跟在萧景逸身后的将士们一个个默默无声,迅速跑到萧景逸身前摸索石壁。
随行的几位大臣一直在默默告罪:“微臣不敢,请君上恕罪。”
萧景逸懒得理他们,只凑近正在仔细观察摩挲石壁的司马飞身旁,连连追问:
“怎么样,找到线索了吗?究竟该怎么破局?”
司马飞有些不自在地拉开与萧景逸之间的距离,摸了摸自己被萧景逸的说话声吹得濡‘’湿发热的耳朵,瓮声瓮气地嘟囔了一句:
“还没找到。”
萧景逸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知道眼下不好发作,正欲转身去别处看看进度,突然听到杜衡惊讶的声音。
“这里的石壁的手感似乎与别处不同,司马飞,你来看看。”
司马飞“哎”了一声,马上飞奔上前,举着火把细细地打量杜衡指着的那块地方,同时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
“这是一处徵记,这些花纹都有特定的含义。”
检查一番,司马飞马上就做出了判断。
杜衡点了点头,接过司马飞手中的火把,方便他用双手探查。
不知司马飞做了什么,只听空气中响起一阵轻微的“咔哒”声,随即,一个浅浅的凹槽出现在那片纹路正中央。
众人皆是眼前一亮,司马飞喟叹一声,“成了,就是这里!”
萧景逸激动的走上前,欣喜之余甚至推开了杜衡和司马飞。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浅浅的凹槽,嗓音甚至因为极力克制而产生了颤抖:
“这、这是什么意思?”
杜衡默默走到萧景逸身侧,道:
“若是我没猜错,这地方应该是用来验证进入之人是否是珹国皇室后人的。”
萧景逸没听明白,“如何验证?”
“只需……”
“哎呀!”
司马飞突然大叫一声,打断了杜衡的话。
杜衡冷眼看去,“咋呼什么?”
“珹国皇室后人都死绝了呀!将军,你忘了吗?”
“最后一个侥幸存活的成知节也在牢里自戕了——不过他也不知道算不算珹国皇室后人——不对,他是太监,不是皇家血脉,我真是昏了头了……”
说着说着,司马飞突然觉得空气有点冷,他疑惑地挠了挠头,抬头才发现杜衡正用森冷的目光盯着他,脸黑得如同木炭。
“是我昏了头了瞎说呢……嘿嘿……将军您的推测是对的……”
杜衡的脸色仍然没有丝毫好转。
司马飞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君上已经因为成知节之死而和将军之间有嫌隙了,自己怎么偏偏又提这茬!
司马飞如何懊悔自是不必说,萧景逸却显然也是想到了那句至今为止还扎在自己心上的“未能杜守”,本就焦躁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好在杜衡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他顶着萧景逸诡谲的目光提议道:
“君上保存的那瓶成玦的血,可以拿出来用在此处。”
萧景逸扯了扯嘴角,“杜衡,寡人如何信你?”
杜衡浑身一僵,熟悉的被冰雪霜寒笼罩的感觉重新充斥到他的四周。他垂下头,自嘲的无声的笑了。
“寡人如何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