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这屋子里东西齐全,你要住,今日便可搬进来了……你行李呢?”
嵇隐这才注意到她并没有带什么行李。
唐今哪里还有什么行李啊,原身那点为数不多的东西她或是当了或是丢了,现在全身上下就剩自己这么个人了。
当然了,跟好心房东肯定不能这么说。
唐今一下红着眼圈抹起泪来,“在城外遇到些地痞子,总跟着我,我怕得拿包袱砸……东西就都没了。”
嵇隐看着她弱不禁风的模样,也知道那种情况下她只能这么做,“我拿几件旧衣给你换洗吧。”
唐今抬起了红红的眼睛,“哥哥真好……”
嵇隐面色又僵住了。
这位弟弟说的话都没有什么问题,但她一说,就总叫人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很是不自在。
嵇隐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想再被她这么盯下去,抽回自己的手,逃也似的,去那边屋子里给她拿衣服了。
唐今站在原地,眼瞧着他出门进了对面的屋子,才放心地呼出一口长气。
计划——大!成!功!
唐今走到书房,看着空荡荡的书桌,开始盘算赚钱的事。
房租其实从来都不是最让她担心的。
即便她这位好心房东不给她减免租金,一月至多也就是百来文的支出。
但一本书,一叠纸,一块墨……科举之路,铺的都是银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