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名道士早死在了边疆,你说我可有藏私?”
老道士一噎,道:“那不一样......”
“敢问前辈,这其中如何不一样?”丹姝不慌不忙从容应对:“无论修士还是百姓,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师尊岂会有厚此薄彼之理?您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面对这对师徒那令人哑口无言的反驳,老道士脸色僵硬一瞬,随后只得冷哼一声道:“伶牙俐齿。”
“少说废话了,今日我等就一句话,那萧玉书,你们是交还是不交!”
“不交!”寒允卿嚷嚷道,“就不交!”
他一个晚辈,站在山上,唰的一声拔出剑来指着上方凌空的一众长辈人物,冲动之中将往日青云教他的所有长幼尊序的礼数全抛在了脑后。
寒允卿声音洪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带走萧玉书,然后割他的肉,放他的血!说不定,还想要他的命呢!”
闻言,其他修士顿时脸色一变,老道士更是神情一凌,怒斥道:“青云!你往日都是这么教导弟子的?”
青云这次反倒没有对寒允卿的叛逆行为有什么气性,反而很是稀松平常的上前两步挡在寒允卿面前,正色道:“我年纪轻轻,这也是我教的第一个徒弟,你还要我如何?就我徒儿的脾气,现在没有直接引雷劈你还算是知道礼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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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气的吹胡子瞪眼,也没有再迂回扯话的闲心了,直接将矛头转向玄天宗众人之中那道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浑身冰冷的男人。
“三长老,我等熟知你素日对萧小友偏爱有加,可如今山下跪着如此之多的百姓,你难道要为保这一人,而弃这么多无辜人于不顾吗!”
面对无数道上方和下方乃至周围人神情各异的目光,挽酝脸色寒的骇人,只微微颔首沉声道:“所以你们这是要让百姓跪着,逼我将徒弟交出来?”
众人对于一个化神期的修士除了羡慕之外更多的还是畏惧与嫉妒,
老道士如今鬓发花白道行再深,也不过元婴而已,在挽酝这个年轻人面前无可避免的会生出一丝胆怯,但好在他身后支持自己的人众多,料想挽酝就算傲慢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定不会抗的过这么多百姓的哀求。
挽酝堂堂一个清风霁月的仙长,怎么可能会对这些手无寸铁之力的百姓不管不顾呢,
所以这就是他们今日能够有底气朝玄天宗逼问要人的原因,
胸怀天下的修士,不可能会舍群保一。
拿捏住这个心理,老道士心中的底气再度回升,他对挽酝道:“三长老,不是我等逼,是这些百姓听说你一直将自己那个唯一能够扭转局势的弟子藏着掖着不肯放出来救人,这才自发跪在玄天宗山门前,求你大发慈悲,管管他们的死活。”
挽酝冷道:“我何时没有管过他们的死活?我藏人的说法又是从何而起?你不妨先在这儿给我个交代。”
有修士急切道:“三长老,现在不是理论其他的时候,不管说法从何而起,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不能再抱着死心窝藏下去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些黎民百姓日日活在对尸鬼的恐惧中吗?”
挽酝眉宇间笼着一片阴霾,从看见山门之外的这些百姓开始,到听见他们的求饶,再到这些修士用大公无私的言辞朝自己诉说那些惜命私心,这抹阴云越来越沉,越来越重,已经散不开了,像是要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埋入阴影里,
这样的阴影背离太阳,偏离人世,寒的可怕,冻的心上寒凉,却又该死的熟悉。
面前这些修士的嘴脸好不熟悉,好不刺眼,
为什么能有人把自己怕死的话能说成是为百姓着想的虚伪之言呢?
这样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