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针,需调整方案,不可再如此激进。” 她顿了顿,补充道,“她的身体,经不起几次这样的冲击了。”
飞姐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她俯视着我,目光从我泪痕狼藉的脸,移到被冷汗浸透的衣领,最后定格在肩胛下那片即使隔着衣物也仿佛能感受到灼热的皮肤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那手保养得宜,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带着一丝凉意。
我下意识地想要瑟缩,却连移动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指尖并未触碰我的皮肤,只是悬停在我肩胛烙印的上方,极近,近到我能感觉到她指尖散发出的、与那镇压我体内毒素同源的冰冷气息。
那冰冷,与烙印的灼热,形成诡异的对峙。
片刻,她收回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她对霍晓晓道:“按你说的做。” 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她转身离开,没有再看我一眼。
七雨立刻上前,用温热的软巾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泪和汗。她的动作依旧轻柔,但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细微的颤抖。
我闭上眼,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和虚脱。泪水已经止住,只留下冰凉的湿意。
方才那一刻,飞姐悬停的手指,那近在咫尺的冰冷……它没有带来安慰,反而像是一种更深的烙印。
她在确认。
确认她的枷锁是否牢固。
确认我这件“资产”,是否还在她的绝对控制之下。
而这具残破的躯壳,在畏惧她那冰冷力量的同时,可悲地依赖着它来镇压体内的恶鬼。
这认知,比霍晓晓的银针更刺入骨髓。它无声地沉入我意识那片苦味的潮汐底部,与那片永恒的、沉重的疲倦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