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相霖的出现让白梦妍与刘凯的谈判格外顺畅,无形中为白梦妍增添助力。待一切敲定,白梦妍步出酒店时,夜色已深至九点。
酒店地下停车场内,因时间已晚,贺相霖提议送白梦妍回去,却被她婉拒:“放心,我的安全有人负责,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既然你已有安排,我就不喧宾夺主了。”贺相霖展露绅士般的微笑,“这两天我都在东海,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话音未落,一辆黑色商务车悄然停驻二人面前,车门滑开瞬间,贺相霖瞥见车内的姜佩瑶,眼神蓦然清澈透亮。
与贺相霖道别后,白梦妍匆匆登车离去。车辆刚驶出地下停车场,姜佩瑶便凑近她耳畔,眼底浮起狡黠的八卦神色:“小妍,不乖哦。说好见张茹,刚才那位帅哥是谁?”
白梦妍没好气地戳她太阳穴:“你脑子整天想些什么?他叫贺相霖,是阿琛天都的朋友,今晚碰巧和凯盛老板同来。”
“哦?”姜佩瑶眼波流转,“可他对你体贴得很呢,长相也俊朗,瞧着比你琛哥哥还年轻几岁哟?”
“心思不纯!”白梦妍鄙视地推开她。恰在此时,手机屏幕骤亮,一条短信弹出:有尾巴,处理吗?
白梦妍眸光骤冷,直接对司机道:“上高速,去南风。”
“去南风?你疯了!再急的事也——”姜佩瑶的惊呼戛然而止。白梦妍将手机屏幕往她眼前一递,她当即噤声。
商务车如离弦之箭穿梭在霓虹灯影中,转眼驶上绕城高速,向南风疾驰而去。
......
赌场VIP厅内,水晶吊灯的暖光倾泻在绿色台呢上,映得莫武超身前那堆筹码愈发刺目——蓝色万元筹码托着猩红的五万面值,最顶端摞着几枚金灿灿的十万“至尊码”,俨然一座随时要倾塌的金山。
他深陷高背皮椅,黑色真丝衬衫染上雪茄的烟灰色,左手夹着的蒙特克里斯托雪茄明灭闪烁,右手刚将整叠红码推入“大”字区。骰盅揭开的刹那,他猛然拍案:“瞧见没?又是大!”
烟灰簌簌跌入银质烟灰缸,莫武超随手抛给跟班一支未拆封的雪茄,指尖漫不经心转着百达翡丽腕表:“跟我赌,就得有这份胆魄!”
前两局赢来的筹码尚未归拢,他已扒开半叠金码推出去,眼皮都未抬:“继续押大,翻倍!”
围观者窃窃私语,有人欲跟注,却被他眼尾扫过的寒光逼得缩回手——这局里,他要独享通吃的快感。
可骰子滚动声陡然变调。荷官手腕轻抖,骰盅落桌时发出闷响。莫武超眯眼等待开盅,却在看清“一二三”小的瞬间,指间雪茄险些坠落。
“扯淡!”他俯身紧盯骰盅,又抬眼刺向荷官。对方垂着眼帘,桌下指尖却几不可察地一颤。
此后三局如同中了邪咒。押大开小,押闲出庄,连押两把对子都差半颗。末局,他将仅存的金码全推向前,指节因发力而惨白:“押庄,梭哈!”
雪茄咬在齿间,烟雾模糊了眼底戾气。当骰盅揭开“闲”字点数时,他猛将雪茄摁进烟灰缸,火星四溅中银缸边缘烙出焦痕。
“你他妈出千!”莫武超霍然起身,身形阴影瞬间吞没赌桌。他盯着荷官颤抖的指尖,又扫向角落两名黑西装——方才他赢钱时,那两人紧盯的凶光此刻已无所遁形。
“这桌有鬼,骰盅动了手脚!”
话音未落,他双手已抓住桌沿骤然发力!绿色台呢混着筹码、骰盅、酒杯轰然翻倒,蓝红筹码如瀑倾泻,哗啦啦的撞击声刺得人耳膜生疼。金灿灿的“至尊码”滚至门边,被一只漆黑皮鞋踩住——赌场的打手到了。
七八个黑西装鱼贯而入,耳麦电流滋滋作响。领头者手掌按向腰间,指节刀疤如蜈蚣蠕动:“在老子地盘闹事,得守规矩。”
“规矩?你们出千的规矩?”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