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
“归于虚无吗？”张明明先是愣了愣，随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前辈是说，我最后会死吗？呵呵……这个结局，我早就预料到了！”
他挺直腰板，语气异常坚定：“武道这条路，本来就是逆天而行，向天争命！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真正走到终点？就算最后难逃一死，我也一定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得堂堂正正！”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身上迸发出一股无比锐利的意志，那意志仿佛能斩断一切阻碍，敢向苍天亮剑，敢灭尽所有来犯之敌。
郭卿雪望着张明明，清冷的眼中掠过一丝痴迷，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多年以前的画面。
那时的他，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不管经历多少次轮回，不管转世多少回，他始终是他，那不屈的灵魂从未改变。
李星瑶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一段段往事涌上心头，让她心里阵阵抽痛。
当年，要不是出了那件事，他又怎么会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说不定他早就登上武道巅峰了吧。
上一世，他用生命作为代价，替她挡下了那场毁灭性的灾难。那么这一世，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次走向毁灭的结局？
“唉……”天徽子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体内翻腾的气息，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
他深深看了张明明一眼，随后又把目光投向远处的空间裂缝，表情变得特别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开口，声音里带着强烈的紧迫感：“恐怕……我们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啊……”
听到这话，殿里所有人的神情都是猛地一紧，每个人心头都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
耀眼的神光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全部汇聚在天徽子周围，把他包裹在一片玄妙的光晕里。
魏凯强忍着心中的震动，沉声问道：“师尊，您是说……那场灭世大劫，马上就要来了？”
天徽子沉重地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忧虑：“快的话转眼就到，慢的话也就三年时间！这次空间裂缝封印的崩溃，会让两界屏障完全消失——到那时，人间和仙界之间再也不存在任何规则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