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当机立断,收拾收拾东西,去找钱老太一起住。
京城出了这么多事儿,六郎在学校也遇到了事情,孙氏自己住着就有些害怕。
但那时候东老头儿、钱老太和上官若离都没有回来,东府这边只住着东明紫玉东溟子煜一个主子。
要是以前孙氏也不在乎什么,反正不住在一个院子里,也能搬过去。
但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没事还找事呢,何况这对于大户人家来说,还真不大合适。
和离不离家的嫂子,在父母不在、弟媳不在家的时候,却从自己的大宅子搬去和小叔子一起住。
想想这谣言传出去就很刺激。
所以,孙氏一直小心翼翼的自己住在这大宅子里。
现在公公、婆婆和弟媳都回来了,她就没这么多顾忌了。
钱老太和上官若离一听孙氏去而复返,就觉得不对劲儿。
看到孙氏额头磕出的大包,都是心里咯噔一下。
上官若离赶紧拉着她坐下,问道:“出了什么事?”
钱老太紧张地道:“没事,别怕,有我们呢!谁敢欺负你,我跟他们拼老命!”
孙氏这些日子的惶惶不安化成了委屈的泪水,“娘,我没事儿,就是回去的时候,轿子被人撞倒了。”
钱老太挽胳膊撸袖子地道:“人跑了?抓住没有?知道是谁没?我找他算账去。”
东老头儿也跟着着急,啧了一声,“你这老婆子,快让四郎娘说是怎么回事!”
钱老太不说话了,看着孙氏。
孙氏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最后道:“他说他是忠庆伯家的公子,叫孙全丰。
还说让女眷去家里道歉,我都拒绝了。
他看起来很真诚,不是坏人,但是我见识短浅,也不会识人,觉得不踏实。”
钱老太一拍大腿,道:“你这就对了,人可不人不可貌相!
咱们庄子附近那书生长得文质彬彬,白白净净,结果呢?”
上官若离微微颔首,“你小心些是对的,小心无大错嘛。
你就搬回来吧,就住在原来的院子吧。
我让人去给六郎送信,让他休沐直接回这边来。”
孙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多谢四弟妹,都是我无能、胆小,只能来打扰娘和你了。”
上官若离笑着打趣道:“你倒是学会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呀。
娘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再说这里一直有你们的院子,就是准备着你们随时回来的。”
钱老太一脸的欣慰笑容,“五郎媳妇说的对,你就安心住。”
然后对上官若离道:“给四郎写信,告诉他,他娘和六郎搬来和咱们一起住了,让他也放心。”
上官若离笑道:“好。”
晚上东溟子煜回来,就把这事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