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桥村来小孩子的概率太小,他日常很难接触新的朋友。
乌兰对孩子们的友谊无所谓:“那你就先跟着你姐一起去看看吧,要是他们家小孩儿调皮捣蛋的,那咱就回来。”
乔乔想了想,也有点期待:
“好的。”
一家三口都有事做,只有宋三成一直不吭声,乌兰看了他两眼:“咋啦?”
宋三成犹犹豫豫神神秘秘:“我觉得,有人偷咱的龙虾。”
这话一说,全家人的关注都拉了过去。
关键是——
“那龙虾还那么小,谁偷啊?”
总共养下去才多久?如今壳子都还是脆的呢,又小又没肉,烧烤店都不收这种的。
谁没事儿去偷这个?还能偷到被她爸发现啊?
“真的!”
宋三成强调道:“不仅偷,还不讲究。我早上去河对岸,那岸边儿都有碎壳子,还有小螃蟹呢。”
那更不可能是人偷的了。
一来,河对岸只能从这边坐船过去,走那边山上可着实容易滑到河里。
就为了那几只没长成的虾蟹,谁吃饱了撑的啊?
再说了,大白他们天天在那一块儿,领着鸭子游来晃去,要是有点动静,早叫起来了。
它那大嗓门儿,嘎啊鹅的,能从河这边传到河那边儿,一点儿不怕叫不来主人的。
至于峡谷外头不属于老宋家的水域……那就更不会了,边上拉了拦网呢。
乔乔举起手来:“肯定是水鸟吃的。”
这话母女俩都赞同。
估计就是水鸟。
虾蟹养殖的地方水浅,淤泥多,来个长嘴的往里头一扎,一扎一个准儿。
不过这些鸟大多都是偏素食或者杂食,与其吃这个,还不如河里逮小鱼呢,因而宋三成才迟迟没有发现。
就算发现了,也是那仨瓜俩枣的损失,实在不值一提。
宋三成想想也是。
随后又叹息:“大白就是吃太壮了,跟鹅妹俩飞不起来,不然那水鸟,一叨一个准儿。”
“可别了。”
宋檀跟乔乔又开一局:“好多鸟都是保护动物,回头再戳两只下来,还得给林业局打电话……”
那河滩现在砸在手里的国一长尾雉一家,已经又孵第二茬蛋了。
还有另一个国一秋沙鸭,天天混在鸭子群里,陈溪逮鸭子都得小心着点儿,生怕逮错了。
像这种小赖皮,赶也赶不走,吃倒也吃不了多少,就是养着碍手碍脚的……
宋三成想起来这事儿,也只能对那些只剩残骸的虾蟹说声算了。
……
七月初的清晨,当晨曦破开渺渺深山的淡雾,远处绿意葱葱的山林,和近处高高低低起伏的田园与风景,就都跃入眼帘。
再低下头去,后院种植的各色花卉正迎着晨露在风中微微摇摆着,红橙黄绿、淡紫青蓝,搭配的更是别有意境。
最先醒过来的云爸云妈两口子打开窗户,深吸了口气,不仅没觉出燥热来,反而心旷神怡,昨日的疲惫感早已消失不见。
大家只统一将此归纳为——
“还是乡下地方养人啊。”
可不嘛!
而且他他们住这民宿也大有讲究,虽说儿子跟儿子的朋友都不差钱,但如果不给钱来住,难免有种客居的感觉,多少会有不自在。
可房费是照常给,一日三餐却看朋友的情分,如今老老少少们住进来,别提多惬意了!
由此可见,这朋友也处的相当的不赖。
再看看院中那位明明跟他们小不了几岁,却仿佛差了一辈的老板陆静,云妈又羡慕:
“不操心小孩儿就是年轻。”
而陆静溜溜达达,抬头见到他们,还忍不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