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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金陵。
武瑶心事重重的来到一间雅致却守卫森严的别院门前,推门而入。
院内,飞云教前大宗师崔浒正坐在石凳上独自品茗,神态看似悠闲,眉宇间却锁着一份经年累月的郁结与孤傲。
见武瑶进来,他眼皮都未抬一下。
“武皇后又来了?
三日前老夫便说过,不必白费唇舌。
东陵负我飞云教在先,老夫虽已是阶下之囚,却也不屑于再做你东陵鹰犬。
黄土埋颈之人,但求一个痛快,或此残生清净,足矣。”
武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他对面,后退一步,竟是提起裙摆,对着崔浒深深一拜。
崔浒持杯的手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崔老前辈,”武瑶声音诚挚:“当年之事......是东陵亏欠飞云教,是朝廷对不起您这位功臣。
过往是非对错,晚辈不敢妄评,但这份歉意,是真心实意的。
我夫君亦深知此事,他曾言,待天下大定,必给您一个应有的交代。
届时,天高海阔,任您翱翔,东陵绝不阻拦!”
崔浒沉冷哼一声:“说得轻巧。
如今是要用着老夫了,才来说这些漂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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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心,何须等到今日?”
“并非要用前辈,”武瑶直起身,目光坦然,“此次前来,并非强求前辈出战。
只是告知前辈,我即将前往落霞谷,此行凶险难料,或许......便是永别。
在我心中,您始终是值得敬重的前辈,临行前,想来拜别。”
说完,她再次一礼,转身便欲离开。
“等等!”崔浒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他放下茶杯,目光轻蔑:“落霞谷?
哼,老夫虽困于此地方寸之地,却也嗅到这天下快要变天了。
是凌小子要和宁陾那老狐狸决一生死了吧?
派你来说这些,终究还是不放心老夫这个半废之人留在这金陵城中,无人压制,恐生变故?”
武瑶转身,没有否认:“前辈明鉴。
但晚辈方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对您的安排,并非监禁,而是保护。
待夫君归来,承诺必定兑现!这本就是东陵当年欠你们的。”
崔浒盯着武瑶看了许久,忽然发出一阵意味难明的大笑:“哈哈哈......
好一个发自肺腑!
好一个亏欠!
武皇后,你比你那公公陵渊,比你凌家大多数人都要强!
若这世间人人皆如你这般,又何故有诸般纷争。”
他笑声渐歇,缓缓站起身:“老夫信不过凌家小子,但......老夫信你。
罢了......这趟浑水,老夫便再去蹚一蹚!
不是为了他东陵,而是还你这份以诚相待的情分,也好了却一桩旧事,求个心安!”
武瑶闻言,美眸瞬间迸发惊喜,她再次深深下拜:“晚辈武瑶,多谢崔老前辈深明大义!”
“不必谢我。”崔浒摆摆手,语气恢复了淡然,“走吧。
莫要误了时辰。”
说罢,他率先向院外走去,背影竟有几分当年纵横江湖的洒脱。
武瑶强压下激动,立刻安排。
出发前,沈采薇、春香、清儿等一众姐妹皆来送行,忧心忡忡。
“没想到妹妹居然真的把人说服了........
果然还是妹妹有手段啊.....”陆云裳将武瑶拉到一旁,语气满是惊喜,这可是大宗师啊!!!
多一个大宗师那么对东陵就是一大绝对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