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老的兄弟子侄?
然后等他们再死一波,让陈国再乱一次?”
婳緔被问得一愣,下意识道:“那.....那或许他就是纯粹咽不下那口气,觉得陈国是徐万灭的,所以现在跳出来给我们东陵找不痛快?
就算复国无望,也要恶心我们一把?”
“这个理由倒不算牵强。”凌不凡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败军之将......
亡国之臣,临死前吐口唾沫,咬人一口,倒也符合常理。
但......”
他的话音陡然停顿,目光再次投向那份军报,手指点在陈琼二字之上,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要穿透这个名字,看到其背后隐藏的更深的东西.......
“但是什么?”烟柔漪敏锐地捕捉到他神色的变化。
殿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凌不凡。
凌不凡耸了耸肩“诸位娘子,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陈琼此人,我在陈国时虽接触不多,但也知其并非莽撞无谋之辈!
相反,他能在那般混乱的陈国朝堂中屹立不倒,甚至在某些时候能左右朝局,必是深谙明哲保身、审时度势之道。”
“这样一个人,会仅仅为了恶心一下东陵,就押上自己的一切,甚至不惜赌上整个陈氏宗族可能的最后一点血脉,去行此螳臂当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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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起几万溃兵看似容易,但占据两州之地,公然打出复国旗号,这就意味着彻底站在了我东陵的对立面,再无转圜余地。
我大军一旦腾出手来,碾碎他易如反掌。
这点,他不可能想不到。”
“那么,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大的底气?
或者说......他凭什么认为,他能在我的兵锋之下,保住光复的两州之地?”
凌不凡摸着下巴大胆猜测:“你们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陈琼,并非是为他自己,或者说不仅仅是为那虚无缥缈的陈国遗志而在行动......”
“他的背后,另有人在支持?
或者说......他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一个拥有足够分量,甚至可能拥有陈氏正统名分的人?”
此言一出,整个偏殿瞬间鸦雀无声。
婳緔、姜媚怜甚至一时没反应过来。
烟柔漪的美眸却是瞬间眯起......
“一个能让陈琼这老狐狸甘愿冒奇险、甚至不惜以身作饵站出来的人会是谁呢?
如緔儿所言,他都快入土的人,他复的哪门子的国?”
他目光转向烟柔漪:“漪儿雪儿,你们再认真想想,陈国宗室之中,除陈煌一脉,可还有其他近支?
或有私生子流落在外?”
烟柔漪凝神细思:“陈煌此人刚愎多疑,权柄紧握,但在这些事情上.......应该还算光明磊落。
至于私生子未曾听闻。
即便有,以陈琼之能,扶一稚子或影子傀儡,远比他自己跳到台前更稳妥安全。
他如今行径,不像辅佐他人,倒像....
倒像是他自己要坐上那位置。”
“他自己坐?”婳緔失笑,“他都土埋脖子的人了,又无直系后裔,抢个皇位传给谁?
难道指望我们给他养老送终不成?”
姜媚怜也道:“是啊,夫君,或许他就是老糊涂了?”
凌不凡却是摆手:“不!他有必须此刻站出来的理由,有一个我们必须重视的理由。
陈琼打的不是陈国的旗号,他打的是光复陈国的旗号。
这二者,略有不同。”
殿内几女微微一怔,细品着这话的含义。
凌不凡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