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珍的脸又不免红了起来。
“尽管他有时候……是有点行为跳脱,不拘小节,可心地真的很好。我过来陪你,他还叮嘱大老板娘,说不能当我请假,要正常算工资呢!”
柳诗雨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思来想去就两个件事。
自己该怎么向他坦白?
自己又该怎么报答他这份恩情呢?
……
海王酒楼这头。
生意终于做完的时候,林如宴也累得脸颊醺红,一身香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的美人鱼。
她喘匀了气息,垂眼看向严初九,汗水将她的发丝黏在额角,却让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小初子,问你个事。”
严初九从下往上看着她,这个角度让她修长的脖颈像高傲的天鹅,美得让他一时失神。
“好,你问。”
林如宴眨了眨那双雅姿兰大眼睛,“你对纹身女孩怎么看?”
严初九没多想,顺口就搬出了网上那句流行梗,“别人都说,纹身的不一定是坏女孩,但好女孩一定不纹身。”
林如宴微微撇起了嘴,追问:“那你呢?你又是怎么认为?”
严初九实诚的有一说一,“对我而言,蛇分两种,一种有毒,一种无毒。但甭管哪种,我只要远远看见,立马就绕道跑了。我胆小,怕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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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那你看到我的珊瑚怎么没跑?)
林如宴听得先是愣住,随即不再撇嘴,脸直接黑了。
她没好气地一挥手:“那你走吧。”
这下,轮到严初九被整不会了:“好好的干嘛撵我走?”
林如宴别过脸不看他,瓮声瓮气,“因为我现在就是那条蛇,会咬你!”
严初九愕然地看着她,完全没明白这个神奇的逻辑是怎么建立的。
下一秒,林如宴像是赌气,又像是要彻底摊牌,伸手猛地拉起了遮住自己腿的长裙裙摆。
严初九顺势看去,呼吸猛地一滞。
她的小腿上,原本因出海钓而留下的伤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墨色清晰的纹身。
纹的并不是张牙舞爪的龙凤,也不是奇奇怪怪的,反倒是两个简约无比的名字——初九!
严初九看得有点发懵,几乎下意识地伸手去搓揉,以为那是贴线。
手指上只有温软触感,根本搓不掉。
这是真的,是刺入皮肉、融入骨血的烙印。
“大表姐,你……”严初九瞬间惊得语无伦次,“你疯了?把我的名字……纹在你身上?!”
林如宴没有疯,只是有点癫,从来不按世俗套路出牌罢了。
她见严初九目瞪口呆,不由咯咯地笑着问,“好不好看?”
严初九狂汗三六九,心说你这是怕没有人知道我跟你有一腿吗?但话到了嘴边却改为,“你这样子,以后还怎么穿短裙?”
“穿还是可以穿的!”林如宴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只是不能穿那么短而已,正好,省得那些苟男人总盯着我的腿瞧了!”
严初九苦笑不迭:“要是不小心被别人看到你的纹身呢?”
“那正好啊。”林如宴扬起下巴,“正好让别人知道,我林如宴名花有主了,这个男人叫初九!让那些不长眼的,通通都给我滚开!”
这一刻,严初九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她,看着那个纹身,终于彻底明白了这个纹身对她意味着什么!
不是叛逆,不是冲动!
是公告,是归属!
是斩断自己所有退路的、最笨拙也最勇敢的告白!
严初九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带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