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站在厅中,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一出好戏。
坡刚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他暂时还看不透。
唯一能猜到的,是对方有秘密。
不想透露给他任何讯息的秘密。
他很好奇,坡刚会不会一枪崩了阿香的妹妹。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却踏散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坡刚枪口没动,沉着脸看向楼梯口。
“谁让你们上来的!”
坡刚肺都快气炸了,有种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对的感觉。
金恰多看着暴躁的坡刚,长久以来的积威,
让他本就发白的脸,没了丁点儿血色。
他没敢应声,下意识偏头往身后看。
江燃缓步上前,无形气劲将他与严小荷推开,
无视跪在地上的女人,嘴角上扬。
“找到你了。”
“坡刚。”
他语气中有一丝久违的雀跃。
坡刚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枪口从阿晓身上挪开,指向江燃。
“金恰多,他是谁?”
金恰多身体不自禁哆嗦了下,“他……他……”
支支吾吾两声,半句有用的话都没。
“看来你很好奇。”
江燃忽地出言打断了面红耳赤准备骂人的坡刚,嘴角浮现一抹浅笑。
“看在本尊心愿即将达成的份上,便赐你个解惑的机会。”
“洗矿山的事,想必你已悉数知晓。”
江燃扬起五指,洋洋洒洒的樟树叶从掌中飘落。
“皆为本尊所杀。”
仅仅六个字,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泼了下来。
枪在手中,也没有丝毫安全感。
坡刚忍不住后退。
直到退回红鹦鹉队的成员旁边,惊惧犹疑的心情,才稍稍平复。
江燃站在楼梯口,平静的看着他退回自认为的安全区域。
“你什么意思?!”
坡刚定了定神,强压着混乱的情绪。
“要钱还是要地盘,你大可划下道来,为何在洗矿山滥杀无辜?”
“身为武道强者,难不成连丁点儿颜面也不要吗!”
他见着江燃并没有太多反应,心中不由盘算起方才那六个字的真实性。
一个人屠灭洗矿山?细细想来,简直笑话!
他想着想着,慢慢有了底气。
江燃嘴角浅笑敛去,眸光微冷。
“无辜?颜面?”
“本尊的确挺无辜的。”
话音刚落,声音猛地下沉,且带上久违的震怒。
“本尊的东西尔等都敢染指。”
“谁给尔等的胆子?!”
“宁州,金石集,洗矿山,大紫街。”
“严勇信,刘文龙,章震,金恰多。”
“尔等是觉得,本尊合该四处奔波,一个接着一个到处打听?”
江燃周身气劲狂涌,留出长度的黑发如绸涌动。
身周几人被恐怖的排斥力震了出去,如摆好的桌球被一杆炸开。
“本尊只给你三息。”
“三。”
在坡刚的视线中,楼梯口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一般。
青年口中说出的每个字,皆如重敲大鼓,震耳欲聋。
“鹦鹉鹦鹉。”
坡刚眼神变幻莫测,一息内已下定决心。
他扯着嗓子高呼一声。
红鹦鹉队听到讯息,不约而同端枪上膛。
整齐划一的咔嚓声,和江燃愈发低沉的话语声融在一起。
“二。”
杨飞一直在观察。
直到坡刚不做解释,准备让红鹦鹉队动手的时候。
他才高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