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声跟顾廷之道。
“你不是一直都想有个孩子，你看，褚朵儿跟你长得多像，要我说，就让她给你当女儿，以后她孝敬你，你觉得如何？”
不等顾廷之回话，褚朵儿就哭着摇头。
“不，我才不要一个妖精做阿爹，阿娘，他刚才还说我阿爹就是他的同款，阿娘，朵儿要自己的亲生阿爹，不要一个妖精，阿娘，你告诉朵儿，朵儿的阿爹到底是谁，是不是因为他生不了，所以阿娘才会找一个跟他长得像的人生下朵儿，然后去父留女，阿娘，该不会我的亲生阿爹已经被你们给害了吧？”
褚朵儿不愧是听了无数本话本子的，她最喜欢一个叫濛濛子的话本大家写的话本，其中就有一本是关于狸猫换太女的故事，她不由地产生了联想。
越想越觉得可疑。
看阿娘的眼神也开始怪怪的。
褚荣头大，原本还想着就让朵儿认廷之做爹算了，省的小丫头整日琢磨这件事，也省的廷之因为没有孩子而抱憾终生。
反正俩人长得这么像，说是亲生的，也没人好怀疑的。
可是没想到这俩人早就自己把路给堵死了。
不过褚荣还是想再试一试。
于是脸一僵，故意吓唬褚朵儿。
“朵儿，谁告诉你这些话的，谁让你喊他妖精的，朵儿，就算他不是你阿爹，可他也是你的叔叔，朵儿，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去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也不要听外面的传言，更不许去正夫那，你有时间就好好地学习，时不时地来看看你这叔叔，让我知道，你再胡言乱语，我绝不饶你。”
被褚荣这么一吓唬，褚朵儿还真的有些害怕，只是一想到平日疼爱有加的阿娘为了一个什么叔叔，就这么凶她，她还是觉得好委屈，没忍住就哭了。
“朵儿知道了，朵儿知道，阿娘不疼朵儿了，阿娘只是没有嫡女，没有心爱的人生的孩子，所以朵儿才显得金贵些，朵儿不过是个私生女，就跟外面的人说的一样，一旦阿娘有了新的孩子，朵儿就什么都不是了。
呜呜呜，朵儿好可怜，别的孩子都有亲生的阿爹疼爱，朵儿什么都没有，太学的人都嘲笑朵儿，阿娘不管，阿娘就知道凶朵儿。”
褚荣一阵头大，这丫头，哎呦，这可怜的。
急忙上前把褚朵儿搂在怀里。
尤其小身子一抖一抖的，她也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一生下来就被迫跟亲生的爹分开，亲生的娘还被砍头了，哎呦。
“好了，不许哭了，跟阿娘说，谁说你了，阿娘去帮你报仇。”
“阿娘，他们都说了，只是他们没有当着我的面说，阿娘，你要去帮我打他们吗？”
“嗯，只要朵儿想，阿娘就帮朵儿出气。”
“阿娘，算了，他们还是小孩子，你是大人，欺负小孩子不好的。”
“朵儿真听话，可阿娘可以欺负他们的娘啊，朵儿放心好了。”
“嗯，那阿娘可要狠狠地打他们的板子。”
“好。”
小孩子的眼泪来得快也去的快。
在褚荣再三保证她会是她这辈子最爱的孩子，她的阿爹也曾经是她最爱的人之后，她就已经释怀了一大半。
后来听说阿娘从外面买了最近特别火的点心后，便什么都忘记了，直接奔着点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