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甩了甩脑袋，一双几乎占了大脸三分之二的大眼睛还瞪大几分，仔细盯着结界波动传来的的方向看。
就那么一下下，波动消失的干干净净。
水哥：“……”
艹！
他自己吓自己？
也是！
这可是避世珠内。
即便是天道那不干人事的玩意儿来了，他不打开避世珠大门，那不干人事儿的玩意儿也进不来。
除非，是不带六界之内，超出五行之外的存在。
可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存在吗？
僵尸？
僵尸一族早不出世了。
这科学时代，僵尸那僵化的脑子一冒头，估计会被国家特殊部门逮起来。
想到这里，警惕不安的水哥又继续低头拉磨。
这次是一边拉磨，一边骂天道。
“老牛我伏枥啊，志在那千里咧！结果这青壮年啊，伤心泪撒一地啊喂……都怪那狗天道啊！半点儿灵气都不留！没了香火信仰啊，老牛我……不知哪天消散啊！”
骂到这里，拉磨碾谷粒的水哥忽然停下来。
“艹！天道都这么不当人了，老牛我为什么还要兢兢业业老老实实修炼？邪术禁术哪样不能让老牛我活个万万年？”
这一想，水哥脑洞大开，瞬间发现了新大陆。
他猛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破破烂烂小房子里那些他挨个捡回来的小鬼定西们……
吞噬它们，获取它们的力量……
它……至于还要干现在这种驴才干的活计，勉强维持修为不倒退太恐怖？
他可是头大水牛啊！
水哥越想越觉得可行！
而且那些小鬼东西都是游魂野鬼，不是被他吞噬丢在外面也是被别的厉害的鬼东西或者邪术师吞噬炼化。
既然这样……
水哥清澈的大眼睛慢慢蒙上了一层血红。
他忽然仰头对着不太明朗的天空怒吼一声。
“都是狗币天道逼的！等老牛我实力大增，看老牛我不杀上九重天，捶爆狗币天道你狗……嗷！”
一道天道惊雷如同利刃般直击避世珠上空。
威力之大，整颗避世珠都出现了裂痕。
水哥：“……”
水哥暴跳如雷，对着天空怒骂。
“狗币天道你再劈！劈不死老牛我，老牛跟你姓天，改叫天牛！”
又是一道天道惊雷劈下来，避世珠裂痕又加深一些。
水哥：“……”
浑身怒火的水哥两眼更红，眼眸深处甚至有看不见的戾气溢出。
随着他心中不满迅速加剧。
他越是不满，戾气越重。
戾气越重，他心中的不满更多。
如此恶性循环，水哥原本清澈的眼睛很快血红一片。
套在脖子上的绳索被周身戾气斩断，水哥像脱缰的野马般直奔不远处破烂小房子那边。
那猩红到似乎有鲜血流动的眼睛吓得房内几十个小鬼东西齐齐惊呼。
“水叔叔，你怎么了？”
“水叔叔，你醒醒！”
“水叔叔，你别这样，我害怕……”
……
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房子本就不大，声音一多，好像无数小鸭子对着鸭妈妈喊妈妈。
“妈妈妈妈……”
“嘎嘎嘎嘎嘎嘎……”
水哥整头牛都不好了！
血红的眼珠子更红。
周身戾气暴涨。
小鬼东西们吓得惊呼，察觉到危险的它们火速逃窜。
神魂开始被戾气侵蚀的水哥忽然喊出牛叫声。
“哞……”
他如同鬼魅般追上去。
带着瘆人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