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六天宫的士兵们留了手书，说所有战事都由您掌印后再上呈帝君。”
我一脸懵，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他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转看黑无常，用手指了指他：“各位，敢问你们请他盖章可否？”
黑无常沉下脸来：“他的兵！关我什么事，我已经够忙了，每天文职是我现在武将也给我，他跑去坐忘修行，女人还要我关照，拿我当联合国秘书长用吗？”我见他一脸怨气，也不敢继续往下说，转头来看池月。
池月摇摇头：“我就是一个挂名的妹妹，在冥府主要负责卖萌。”她凑近我，“无常哥哥有没有给过你什么定情信物啊？”她小声问。
我突然想起大衣内兜的那个锦囊，四下寻找：“我大衣呢？”
池月指了指窗外：“洗了，陈阿姨给洗的。”
“那里面……”
池月指了指我枕头：“猜到了。”她坏笑着，“我可没打开看啊，就是觉得肯定是他的东西。”
我请地上跪着的这些祖宗们起身后，从枕头下面摸出那个锦囊。那是个绣着祥云飞鹤的白色锦囊，冥府似乎很喜欢用暗花来装饰织品，帝君大人和无常的衣服都是绣得暗花，锦囊抽绳的包口用的是淡蓝色织锦包边，上有信期绣花纹。
“无界锦囊！”屋里的人一阵惊呼。
我解开抽绳，往里面看了一眼，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想把手伸进去摸摸，结果整条胳膊竟然都伸进去了，巴掌大小的一个小锦囊，怎么能把胳膊伸进去呢：“空的。”我看看他们。
惠赢憨憨地一笑：“嫂夫人，无界锦囊是谢帅随身带的重要法器之一，虽然看着巴掌大，但是九州作战图也是能装下的。要不……咱们还是把它倒出来看看吧。”
倒出来看，好的。
我被池月搀下床，晃晃悠悠地坐在屋里的小茶桌边，拿着这个小巴掌包，往桌子上轻轻一倒：哗啦啦啦——满地狼藉。
“这都什么破烂啊……”我看着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看看手里的锦囊，“垃圾袋吧这是……”
“嫂夫人息怒，我们几个来。”惠赢忙蹲身帮忙整理，“您坐着，坐着。”
我坐在一边，头依然晕晕的。这些人整理起东西来慢条斯理，我昏昏沉沉地靠在池月身上难免打瞌睡。
“她生魂飘出去过，得好好休息。”黑无常低声提醒池月，“这几天你盯着点，给她脚腕子拴上红绳，别再飘出去。”
“无常哥哥头发都拴不住，我的红绳行吗？”池月边说边从小挎包里拿出一条红绳：“这个？”
黑无常永远显得面色凝重：“他那根头发拴的是人。”说着他上前拿起红线三下五除二地拴在我脚上，还系了个极丑的蝴蝶结：“真好看！”迷之自信。
我本想说谢谢，结果他在我额前打了个响指，我无疑又被催眠。梦里，无常看着我，轻轻叫了一声“丁灵”，随后如雾散去。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