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已经兵临黄河,宋国皇帝已经亲征,汴梁戒严是正常的事。”
韩德昌说“不是,这次戒严与以往不同,禁中特别森严,所有宫中之人不得出门,各个王府也禁止有人出人。”
王继忠说“街市现在怎么样?”
萧排押说“街市一切如故,市民也颇安静,看起来像没有什么发生。”
王继忠说“那一定是皇宫和王府里出什么事了?”
萧绰说“你能猜出发生什么事了?”
王继忠摇了摇头,说“臣愚钝,猜不出。”
耶律隆绪说“会不会发生了宫变?”
王继忠说“或许是,昔日汉高祖刘邦出征在外,吕氏就在宫里杀死了大将韩信。”
萧绰摇头道“不是,宋廷后宫没有这样的人。”
耶律隆绪说“是不是诸王夺权?”
王继忠说“先前,宋国皇帝未登基之前,诸王都暗中较劲,互相挤压,争夺太子之位,但现在皇帝已经登基几年了,没有必要再争夺了,况且皇帝亲征在外,手握大军,谁敢胡来?”
韩德昌说“有道理。”
萧绰说“那只有一个可能,一个大人物死了。”
耶律隆绪说“儿臣也是这么想的,但究竟谁死了?”
萧排押说“先前探子回报,说毕士安病危,难道是他?”
耶律隆绪说“很有可能是他。”
萧绰说“继忠,你觉得呢?”
王继忠说“现在汴梁城,谁主持政务?”
萧排押说“听说是王旦。”
王继忠说“可能是汴梁的留守没了。”
韩德昌说“汴梁的留守——雍王元份,不会是他。”
萧绰问“为什么不是他?”
韩德昌说“元份年纪尚轻,身体也不错,不会是他。”
萧绰说“不管是不是他,我们要做好准备。”
耶律隆绪说“对,渡过河去,拿下汴梁。”
王继忠忙说“不可。”
耶律隆绪说“有什么不可?”
王继忠说“先不说,我军现在士卒疲惫,渡河困难,就是到了汴梁城下,也难以攻下。”
耶律隆绪说“为什么?”
王继忠说“现在,留守汴梁的是王旦,这人沉着冷静,很有谋略,又很得人心,不说别的,皇上看他留守汴梁,治理得多么得当,内紧外松,消息滴水不漏,可见他的号令之严,而三街六市却又安然如故,可见他在市民心中的威望,出这么大事,市民没有紧张之形状,足见他稳定民心之能力,以这样治理城池,城池之坚固非同一般。若我军进攻不利,澶州大军立刻赶来,两面夹击,我军岂不处于危险之地?”
萧绰说“王继忠说的很有道理。”
韩德昌说“确实如此。”
耶律隆绪说“那该怎么办?”
萧绰说“先等一等,看赵恒怎么办,朕看这几天,宋军的士气有些低落,如果再这样,我们就先攻取澶州,解决这一大团宋军,然后再进军汴梁,免得有后顾之忧。”
耶律隆绪说“为什么不现在就进攻呢?是不是,还想与他们谈判?”
萧绰说“朕当然想和谈了。”
耶律隆绪说“为何非要和谈不可?”
萧绰沉下脸,说“就你会打仗吗?难道只有打仗才能解决问题吗?一路而来,你打下几座城池?”
耶律隆绪语塞,红着脸,不敢看萧绰的眼睛。
萧绰回头问王继忠“继忠,宋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王继忠说“今天臣派了一个人去了河那边,事情已经办妥了。”
萧绰说“好,朕等着这一天已经好多天了,希望能搬掉这个绊脚石。”
王继忠说“虽然不能搬掉他,但也会让他做出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