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觉得，她起码和这个人混了这么久，也算是熟悉。何苑看向好整以暇的陈怿辞，倒是觉得自己完全是多此一举。
迟来与否，真的同他没太大关系。不过，聊胜于无？
座椅就在不远的地方，何苑也是有些累，没怎么言语，就直接拎着那些个糕点，坐到了陈怿辞的对面。
这几年来，其实多亏了他的照应，不然早在一开始的那几场试炼之中，她可能就没有机会活下来了。甚至在云阙的动荡之中，他也一直在帮她。
端的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子，不过何苑倒是没太在意。她也就直接扯开了纸包，然后递了一块烧饼给陈怿辞。
羹汤自然是不必想了，她可没那些带不回来那些瓶瓶罐罐。一路上过来，非洒了不可。
翻开旧账不提，今天倒的确是个极好的日子。
“对了，”何苑转过身，打量了一下一身旧衫的陈怿辞，倒是有点迟疑，“你确定，我们今天，进得去藏书阁？”
把那一块令牌翻了个面，何苑是真的没有看出来，那块令牌与田蜜平时出入用的有什么不同。
权利总是与地位相符合，但是她并不认为，陈怿辞有能随意进出藏书阁的权利啊……除非，他们原本就能进藏书阁？
何苑有些卡壳，不过眼见着已经靠近了门口，也就直接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守在门口的那位老者。老者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不过没说什么，就放他们进去了。
通过那扇门的门槛之后，温度明显有所回升。
半数的藏书都是在这里的，另一半大约是医术或者剑谱之类，自然也就没在这个地方。其实这些书籍远没有另一半由实际应用的价值。
道理虽如此，但还是用心维护这里的书卷。何苑很是认真地看着这里的环境，确实是震惊的。因为她看到了很多前朝的孤本，这些原本是不应当留存于世的。
不过，今天的目的可不是来看热闹的。
“何苑，你今天要寻的究竟是什么书？”陈怿辞很是时候地开了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朝的书，留存的并不多，整个云阙，也就这里有些了。”
离开青州城之后，何苑其实是不想回忆过去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既然已成定局，她就必须知道自己是谁。
挑了一本看起来很厚的书卷，何苑就那么站着翻阅起来。
约莫盏茶功夫，她又把那本书放回了原来的地方。这么找明显不是个好办法，真的全看一遍的话，那得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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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丛中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难逃可无忧。”感觉真的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