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天君此刻的身子定格在当场，就那样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灿这小子手里拎着那锤子一锤砸在那空灵石之上。
两者相击，一声轰鸣中，空灵石嗡鸣，激射向远处的同时，分明闭着眼睛，陷入了某种顿悟状态的苏灿的身子一闪，幻化出一道虚影，下一刻已经追上空灵石，扬手又是一锤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妙到毫巅的落在那空灵石之上，将那空灵石击向另一个方向……
而苏灿的身子如影随形，那空灵石在虚空被砸过来砸过去，简直如同踢皮球一般。
而慢慢的，在半空中居然出现了十八个‘苏灿’，每一个身影都有着不同的动作。
永夜天君看的出来，那并不是说空中出现了十八个苏灿，而是……苏灿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这边身影还没有消失，他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方向截去空灵石去路。
以至于最后空中出现了十八个‘苏灿’。
之前永夜天君并没有多过注意，此刻他分明看出来这十八个动作各个不一，却带着某种联系，这分明是一种连击之术。
显然是自己给他的那块铁疙瘩中收获的，因为哪怕是身为天君的他，哪怕苏灿不过刚接触这套连击之术，动作生涩，他也看出了这十八个动作的不一般，不是凡品。
随着时间的流逝，永夜天君分明注意到那空灵石在那锤子的千敲万锤之下，杂质被挤出，原本排球大小的空灵石慢慢的变的只有拳头大小，最后居然缩小到只有鸭蛋大小。
永夜天君嘴角直抽抽，看着那被砸过来砸过去的空灵石，这恐怕是史上最没有尊严的石头了。
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虚空中的苏灿动作愈发的流畅起来，那十八个身形时而合而为一，时而分而为十八，神鬼莫测。
而随着每一锤落在那空灵石之上，都激起一片光华，那光华之中，似乎有符纹流转幻化。
至于那块空灵石，此刻已经浓缩到只有鸡蛋般大小，通体晶莹，其间符纹幻灭。
这一幕落在了永夜天君的眼中，让他也是一张嘴都张成了鸡蛋般滚圆，一张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要知道……哪怕是空灵石，那也是有品阶的，按照天地玄黄四阶，每个阶段分为上中下三品，眼前这块空灵石原本只是凡品，顶多只能算是黄阶下品的空灵石，居然硬生生被‘锤’成了玄阶，而且看这架势，这是要达到玄阶上品了，这是横跨了几个段位？
何止是一个大品阶这么简单？
完全是发生了质的脱变。
眼前这块空灵石的价值，也不再是之前那块可以比拟的了。
虽然说炼器师锻打提纯材质是最基本的能力，这也是那些炼器学徒赚钱的途径，但那直接提纯了几个大段位，资深的炼器学徒也做不到吧？
这姓苏的小子，之前连炼器的边儿都没摸着，结果这才一天不到吧？
刚上手就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手！
再一想到之前阵纹上的表现……
有炼器天赋，还有阵纹天赋，该不会到时候炼药也可以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即便是自己那个时代，也没有这样全能选手啊！
此刻，哪怕是身为天君的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了，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这小子肯定不是天才……这小子是妖孽！
……
此刻虚空中，苏灿从那种奥妙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活动一下筋骨，心中却是暗叹这凌天十八锤不一般，这活动了一把，却有种浑身通体舒泰之感，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透着欢悦。
只是当他目光落在那空灵石之上时，却是傻眼了。
一块排球大的空灵石最后只剩下这么一点儿了？
原本还满脸享受的苏灿就忍不住肉疼的嗷叫“浪费，这锤法简直太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