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一夜好睡,天愈晓时,被傅秋芳轻声唤醒,该上朝了。
唉呀,真不该答应三姑娘这个事,我一年上朝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凑那个热闹干什么。
当着爱妾的面,不得不一副老爷很忙,朝堂离不开我的样子,起床忙乱起来。
李贵都好奇,老爷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上的哪门子朝?您老是无旨不能进殿的员外郎,你去了站哪?
不敢问,就赶着车走吧。
前面一辆挂着鸿胪寺林字灯笼的车悠悠的过去,李贵紧紧的跟上。人家才是正经上朝,我们老爷这是抽风。
小心的回头一看,又睡着了吧,就知道您不适合上早朝。
到了皇宫,文武官员列好了队,等着开宫门。趁这时候,聊几句昨晚的事情。
“如海公,你家女儿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听说是要去太常寺?”
林如海一笑“承蒙皇后的错爱罢了。推了,还没成个家,怎么能登堂入室的和各位大人一起参赞公务。”
又过来一个官“推了好。虽说是在太常寺,可这女官的名,啧啧啧,不好说是不是。”
林如海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你们说什么我都听,反正我女儿已经有了人家,不愁嫁。
内侍喊了声陛见,宫门开启,分成两行的官员鱼贯而进。
贾政跟着进去可没去金殿,一拐弯去了工部,进了屋和惊呆的同僚们拱拱手,找到自己的位置一坐,闭目养神。
“存周,你这是有本要奏?”
同僚关切的问问。
“那倒没有,只是今天朝上有大事,我来听听。”
同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到头脑。大事?是昨晚的事儿吗?
皇后都现身给领进去了,再不满,底下说说就算了,这面子得给。
谁也没想到,今天的大事是冲着北静王水溶来的。
几件政事说完了后,都察院站出一个御史,当先开炮“臣听闻昨日码头河道有重大伤亡之事。不知陛下可有听闻?”
永正帝看向王子腾。
王子腾硬着头皮出来说“确有一些失误,伤亡却不是很大。”
顺天府尹心里直叹气,医院里什么情况皇上都知道,我还跟着一起看过的,王大人您睁着眼说瞎话,可别怪下官自保。
“提督大人说的不实,伤九十六,死四十四。伤者都在普天医院救了过来,死的都是当场就没救的。”
王子腾心里一咯噔,顺天府你想干嘛?跟着我说不就好了吗,要你多嘴。
御史哼了一声,又问王子腾一遍“王大人,这就是您说的伤亡不大吗?皇上,臣参九门提督王子腾见事不明,遇事推诿,试图谎报瞒报伤亡之数以蒙蔽朝廷。”
永正点点头,裘世安过去收了御史的奏本。
又一个御史站出来“臣也有本!臣参的是河道码头总管,北静王爷!”
朝堂一阵慌乱,又开始了是吗,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御史列了十条罪过给水溶,其中三条最狠“任人唯亲,滥用钱财,以致采买之料以次充好,不仅码头吊车垮塌,河堤也因为填土不实而垮塌。北静王爷为首恶,当严惩不贷!”
一语落下,满堂皆惊。
第一次有人对北静王喊出了严惩不贷,看来是玩真的了。
林如海看了看龙椅上的皇上,又看了看吃惊的水溶,琢磨了几句,出班奏道“臣林海有本。”
“准奏。”
永正也想看看林如海和他之间有没有默契。
“通译郎李修曾跟臣说过,一旦码头河道有事,先抓了中标各家的管事,刑部一审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要是有中途暴毙或是狱中突发恶疾而死的,就抓主家。
臣虽然不通这其中的关节,可通译郎在扬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