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古神情仍然相当愤怒,他皮肤上的绿色越来越显,他在庄隐前面头低低的走着,庄隐跟在他后面顺着那条弟古在多年前做的记号的路走。庄隐一路在路上做着记号,此刻庄隐只能跟着弟古走,别无他法,因为庄隐根据地理位置和地图似乎一点都不能发现弟古所说的那片水潭具体在什么地方。弟古说他曾经跟着其他人到过那里一次,弟古曾经在庄隐的地图上面指出的那个水塘的大概所在位置。庄隐研究那片地方的地图,发现那是一片很难深入的位置,周围都是大山和沟壑。前面的路该如何走似乎只有弟古他一个人才知道。
庄隐跟着弟古一直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在一处小树林里停了下来。他们一休息,一面抽烟,这个小树林子古怪,似乎跟野林子的别的地方有些不一样。这里的植物是另外一些品种。这个时候庄隐看到弟古的神态和以前更有所不同,他的皮肤的绿色更加加重,他的情绪似乎变得更坏,他甚至故意离庄隐远一些的距离,他一个人走,一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弟古一个是藏民,性格比较冷漠。庄隐是汉人,他不了解藏民的习惯。庄隐在禅修空城里面认识弟古的时间也有好几天了。庄隐一再暗示,可是弟古还是支支吾吾,对很多事情能不说就不说,似乎隐藏了很多秘密。这片人迹罕至的野林子里,现在又进入了一个更古怪的小林子地带,庄隐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问弟古:“我们两个人现在是一条船的,你似乎应该承认这一点。”
弟古回过神来,看着庄隐说:“是啊,我们现在在一起,一起在这片该死的野林子里寻找那个古怪的水潭子。”
庄隐问:“既然我们在一起寻找水潭子,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对才好。”
听到庄隐这样直接的问,弟古似乎也心中有鬼,他低下头掏出一根烟抽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说:“其实我没什么瞒着你。真没有,我的脾气就是这么差,信不信随你。”
庄隐摇摇头,也抽上一根烟,庄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可是我真觉得你原来是正常的,自从在罗萨那寺庙地坑的那个洞,之后你就有点不同。”
弟古对庄隐说道:“请体谅我,我一开始只是兴趣,后来这件事情越挖越深,牵扯的很大。似乎禅修空城里真有什么秘密,我心中恐惧。所以我的情绪就有些失控。”
庄隐看弟古一眼,弟古表情似乎有些绝望。庄隐心想,如果弟古说的都是真的,那可不能生弟古的气,反而弟古是值得同情的。庄隐从一开始认为的弟古受了禅修空城里面权贵的指示,然后故意做出一些阴怪气的行为为了掩饰某种目的。然而弟古自己说他是因为事情牵扯太深,心里产生了恐惧,精神变得恍惚。
庄隐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责问弟古,他们又喝了一会儿小酒又继续前进。这边野林子中的小林子地带相当古怪,越往里面走,这看来四周的环境也越发荒凉。更奇怪的是刚进入野林子的时候还有很多鸟叫虫叫,可是进入了这片古怪的小林子,植物的气味都完全不同了,这里没有任何动物,非常安静。本像这种藏在深处的山林地区,躲藏了十分多动物,可是这里完全没有。许许多多的是树木品种都很古怪,是外界没有的珍稀品种,这些树木上长满了手腕粗细,一看就是年龄很久远的藤蔓。
小林子的路很难走,超出了弟古一开始的预期,弟古说一天时间过去了,这里的路他有点不认得,他一直在寻找他几年前做的记号。记忆模糊了,弟古说他可能带着庄隐绕了远路。所以当天夜里根本就没有找到那片本来说一天路程就能找到的水潭。
庄隐和弟古只能在小林子中搭起帐篷,轮流值夜。庄隐把自己安排在弟古后面睡觉,让弟古先睡觉。这样的安排看起来虽然无关紧要,可是庄隐却别有用心。如果庄隐先睡觉,然后弟古来替他,庄隐接替下来后一定十分疲倦。这样他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