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一顿,她感受到了体内的某个情绪,一个不属于她的情绪……
她眉头微微一拧,隐约察觉到某些不妥,却又说不上来。
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是她体内的九阳之力起了变化,已经结丹成灵体,成了阳烛。但她注意到了,她的心房的地方有了微小的情绪,不属于她的情绪。
夜九这才恍然记起,昨日里有几次,她也感受过这一份细小的情绪,就像是心房里住着另一个自己,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沈君夜的情绪?
这时日光划破天空,她再度出现在素问塔的幻象之中,仍旧是云涧之地,仍旧是昨日那一片林子,只是林子里没有了那两个夫妇,只剩下苏淯和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长大了不少,而苏淯仍旧是那少年的模样,就像是没怎么变化一般。
有了昨日的经历,夜九特地留意了一下那孩子的影子,孩子没有影子了,这不是真实的幻象,而是彻彻底底的幻象。
他仿佛在一夜之间长了几岁大,而苏淯却没有变化,身高样貌,仍旧是入云涧之地时的模样,颀长的身子依然清瘦也青涩。
“昭谢衣。”苏淯这么唤那个孩子。
寻着这个名字,夜九思索了好久,也没有想起来这个名字。
她想她是彻底的忘记了。
苏淯的脸上带着沉痛,他看着小男孩,似乎是想说什么,也似乎是想温柔地对他说什么,可是他仍然一副孤寒模样,不知该说什么。
夜九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穿过少年与男孩,朝着河边竹林处的房屋跑去。
毁坏的竹林,坍圮的房屋,屋中却再也没有了禾卿和昭慕的影子,他们都不见了。
夜九不知这里离昨日的幻境到底过去了多少年,更不知那恩爱的夫妇为何不见了!
她在屋中站了一会儿,冲出房去,走到那少年与男孩身边。
他二人就这么僵持着,少年的眉目孤寒又沉痛的望着男孩,男孩的眼里是倔强与忧伤。
不知过了多久,苏淯叹了一口气,冷声说道“昭谢衣,你若记得你父母生前的话,就不要再碰那些魔灵了!”
原来故事是这样的,一个在云涧之地孕育而生的孩子,他拥有吸食魔灵的能力,而有一天他的灵力不小心被云涧之地的其他首领发现了,因为他的这个灵力,他失去了他的父母。
夜九这时方知道,这是离昨日发生的那个场景半年之后,苏淯在云涧之地走了半年,又回到了原处,去而复返,却刚好遇见一个魔道之人为争夺昭谢衣与禾卿夫妇大战。
苏淯出手救下了昭谢衣,却没能救回禾卿和昭慕。
他们被那个魔道之人击成了碎片。
云涧之地的人,若是死去,魂魄入不得轮回,要么弥留在云涧,要么灰飞烟灭,当然,夜九并不知禾卿和昭慕的最后归宿。
苏淯和昭谢衣僵持地站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到底是苏淯动了动发麻的腿,走向男孩。
他没有带孩子的经历,因他也还只是个孩子,更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孩子。
心知昭谢衣有错,不该招来魔道之人,却又怜惜他如此小丧父丧母。
他走过去,在男孩身旁的空地里坐下,他游离的目,望向远处,淡声道“你若想报仇,我带你去寻那个人,纵使翻遍这云涧之地,也帮你找到那个人,但你日后都必须听我的。”
此子性子古怪,是因在云涧魔灵聚集之处孕育而生,他生而带魔,若无人教导,苏淯唯恐他恐他日后入歧途,是故才立下此规矩。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望向苏淯,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眼神俨然是同意了。
苏淯望着他,心中沉痛,分明还是个弱小无助的孩子,上苍为何要赋予他如此特殊的灵力,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苏淯在河岸边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