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便义无反顾地跟我走了,没有丝毫犹豫。
本想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少室山,离开清绝谷,离开凶犁土丘,永远也不回来了,可谁知我们在姑媱山的时候遇到来了伏击。
我们与袭击者大战一场,最后、最后她为了救我,魂飞魄散了。”
帝屋只用了一句话来概括最后的那场大战,或许是过于惨烈,心里潜意识拒绝,看到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定是一生的痛,没人想回忆起来。
银灵子虽然不想揭他的伤疤,但还是问出了口。
“你可知道当时伏击你们的是谁?为何会有人去杀你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帝屋还沉浸在悲伤中,眼中淡淡流转着伤感,满含陌上花开的孤单。
“我不知道,他们全部是一身黑衣,动作利落,只露一双眼睛,而且使出的招也极为隐蔽,出手狠绝,看不出路数。”
银灵子垂眸想了想,肯定不是清绝谷的,那么知道两人动向的还有谁呢?又为何偏偏去取他们两人的命?
“真的一点破绽都没发现吗?你们都是不同的灵植,使用的功法肯定是不一样的,就算是隐蔽的再好,总会在使用杀招的时候全力一击,多多少少都会暴露点。
虽然时间有点长了,但你一定要好好想想,难道你就不想为菟丘报仇吗?难道这五年来你就没想过到底是谁在背后出阴招吗?”
怎么会没想过,每天都想,日日想,年年想。
帝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指尖在花环上掠过,忽而惊疑一声。
“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在攻击的时候,袖子里飞出一条蛇,是那种非常毒的毒蛇,但当时我并未多想,只以为是从那棵树上掉下来的。
如今细想一下,当时菟丘抱住我,为了挡了一击,我分明看到那条蛇从黑衣人的袖子里飞出,虽然眨眼就不见了。”
袖子里藏蛇?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怎么听起来像是一个有组织有训练的杀手组,还是驯养毒蛇的杀手组,但为了隐藏身份,没敢把毒蛇放出来。
银灵子想了一下,忽而灵光一闪,却并未说出心中所想,又问了另一个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当初菟丘死后,应龙大发雷霆,水淹少室山的时候,你孤身一人前往清绝谷,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为何会放过你?
虽说菟丘不是你杀的,但不可否认,她是因你而死,以应龙的脾气,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就放过你。”
帝屋闻言一愣,身形有些僵硬。
“应龙大人却是不是好脾气的,当时他一怒之下,真的差点杀了我,但为了菟丘,他还是忍住了,我答应他,离开少室山,离开凶犁土丘,此生再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为了菟丘?只因为他是菟丘深爱的人?总觉得这理由有点牵强。
银灵子已经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信息,也没必要再跟他聊下去,看他那副生不如死的神情,估计心里也不好受。
“如此,我便先告辞,还有件事情需要去做,你如今被帝休弄回来,违背了当初与应龙的约定,先想想怎么应对他吧。
至于人界那边,且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再去收拾,你应该还有一个合伙人吧?不对,准确点说,你把朱振地三个变成木雕,是为了谁吧?
毕竟你一个少室山的灵植,怎会跟人类扯上关系,更何况是血海深仇,你是不是在为别人杀人?那人到底是谁?”
帝屋似乎没想到她会猜出缘由,眼神明显一缩,讳莫如深地看向她。
银灵子早知道他不会轻易说出口,为了那个人,他都甘愿去触犯人界与魔兽界的规定,恐怕早就做好了被严惩的准备,重则魂飞魄散,轻则被关几百年。
幽幽叹息一声,摆摆手,转身走了。
“你且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