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灵魂为筹码罢了，总不会是身外之物。”
宿夏眼里闪过趣味。“有意思，既然知道那你还敢？还愿？”
陈萧然目光温柔又绻恋，像是退去了所有的死寂，轻笑。
“自然是敢的，自然是愿的。没有她，这世间多无趣？”
宿夏闻言忍不住轻笑。“哦？哎呀，对了。”
宿夏一拍脑袋，笑吟吟。“怪我没说清，如果与我做交易的是她，那么她还是会入轮回的，但如果是你与我做交易，那么会……”
宿夏顿了顿，满脸恶劣。“魂归虚无的哦～这样你还愿意交换吗？”
陈萧然一顿，摇头失笑。“自然还是愿的，哪怕她还有下辈子，但下辈子的她是全新的她，不是我爱的这辈子的她，我只求她这辈子平安无忧喜乐安康，至于下辈子……
太远太远，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果然没爱错人，只是……”
宿夏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满脸无奈。“你不行，替不了。”
陈萧然脸上的温柔一滞。“为、为什么？”
“她的执念是你，她不会肯再让你替她死了的，如果你死了，她还是会自杀，她自杀后这世界肯定会完蛋的，所以……”
宿夏双手一摊。“不行。”
陈萧然怔怔的，下一秒又一脸急切的道：“消她记忆……”
“噗……”宿夏忍不住笑出声。
“你想什么呢？先不说本帝不干强买强卖的事，就是你家三三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做个人？”
陈萧然闻言双眼迅速暗淡了下来，又恢复了那死气沉沉的样子。喃喃自语：
“就没有办法了吗？”语气不甘又带着一丝希翼。
宿夏摇头。“没有。”
“噗……”
陈萧然猛的一口血吐了出来，眸子蒙上了一层灰，暗淡死气沉沉，捂着胸口，一脸死灰，彻底死心。
宿夏一顿，看着这样的陈萧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小声低嘀了一句。“啧……爱情果然让人欲死欲生。”
但她没办法，除非……
宿夏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什么，太快沉浸在悲伤里的陈萧然根本没注意到。
宿夏想了想放下包伏，对死气沉沉的陈萧然道：
“你派人去找陈萧辰来，悄悄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事，我有点事要问他。”
陈萧然整个人了无生机，听到宿夏的话问道：“你有什么事要问他？”
宿夏没回，而是直白的问道：“你重生了？”
一脸死灰的陈萧然一震，死气沉沉的眸子浮现震惊、难以置信，死死的盯着宿夏。“你怎么知道？”
宿夏翻了个白眼。“猜的，你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我又不是瞎也不是智障，能猜到不是很正常的吗？干嘛那么惊讶？”
宿夏顿了顿，看在对方是任务目标的份上，勉强收了收自已的嘲讽技能，省得他心如死灰下想不开。“陈萧辰也是，只不过……”
陈萧然心中早已隐隐有了猜测，毕竟要说谁最了解陈萧辰，那就是他了，毕竟好歹斗了这么多年不说，还要加上辈子呢！
他太了解他了，了解到这时的陈萧辰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暗卫而方寸大乱，还往死敌跟前凑，更不会为了区区暗卫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利。
除非对方也和他一样，不然解释不了他为什么会去瑜洲，还是为了一个送给他的暗卫。
还有这一路上的自降身份，卑微到骨子里的诡异行为，要不是他是重生的，他肯定会以为他撞邪疯了。
不过，好像不太对就是了，毕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