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鬼,不想见你们。”
陈湘萍说“我是担心这两边正在打仗,他会不会被别的事绊住了,来不了呢?”
王继英说“这也有可能,但如果明天不开战,那他就应该来。”
于是,陈湘萍在心里祈祷明天不要开战。
王怀节见陈湘萍这副样子,说“娘,我们明天真的要和那个人见面?”
陈湘萍喝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为什么那个人那个人叫你爸爸?”
王怀节说“他不是我爸爸。”
陈湘萍说“他不是你爸爸,是你什么?”
王怀节说“他是一个叛徒,我没有这样的爸爸。”
陈湘萍怒道“胡说,你再说一句,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王怀敏说“不是我们说的,别人都这么说的。”
陈湘萍说“别人怎么说,我不管,你们不能这么说。”
王怀德说“有人骂爸爸,我还跟人家打了一架呢。”
陈湘萍说“他们再这样说你爸爸,你就不理他。”
王怀政说“爸爸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他。”
陈湘萍说“你爸爸——你是没有见过他,你爸爸走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你爸爸都不知道有你呢。”
“那明天爸爸见到我会不会不认我?”
“不会的,哪有不认亲生骨肉的?你爸爸一定会认你的。”
王怀节嘟噜道“他当然会认你,认你,你就跟他走。”
王怀政说“我才不跟他走,我跟着娘。”
王怀敏说“你刚才不是还担心他不认你,明天认了你,还不带走你?”
王怀政看着陈湘萍说“娘,要不我们明天带着爸爸回汴梁吧。”
王怀节说“他才不会回汴梁呢。”
王怀政说“为什么不回汴梁?”
王怀敏说“因为他没脸回汴梁。”
陈湘萍向王怀敏扬起了手,王怀敏闪了闪,陈湘萍的手无力地落下了。于是让孩子们都去睡觉,自己则坐着发呆。心里想着明天见面会是什么样子。我要劝他跟我回去。是的,也许他是没脸回去,可汴梁毕竟是他的家呀。再说,他并没有做对不起人的事,明白事理的人是不会怪他的。汴梁城里还有好多人说他的好,感谢他救了他们,说他是一个好人。
假如他 不回去,该怎么办?陈湘萍想,她不知道怎么办。
陈湘萍就那样反反复复地想了一夜,天要亮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做了一梦,梦见王继忠走过来,她要抓住他的手,却怎么也抓不着。她起身走向他,他却躲着她,跑起来。她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呼喊。然而,王继忠好像听不见,不回头地向前跑。她在后面拼命地追,忽然发现,自己的后面,怀节、怀敏、怀德、怀政也在追赶。不仅如此,在他们的后面又有数不清的人追赶着。有的拿着刀剑,有的拿着弓箭,有的却拿着鲜花,一阵风似的,冲过去。陈湘萍大惊,连忙大喊“继忠快跑。”王继忠没跑,站在那里,笑嘻嘻地望着她。人们围着他。陈湘萍焦急万分,连忙冲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王继忠不见了。
陈湘萍急了一身冷汗,醒了,心里咚咚咚地跳。睁眼发现怀德,怀政在身边。
怀德说“娘,你做梦了?”
陈湘萍看了看屋外,阳光很明亮,从窗户里射进来,屋里也很分明。
怀政说“娘,你做什么梦了,出了一头的汗。”
陈湘萍这才渐渐地稳住神,说“没什么,就是梦到你们的爸爸了。”
怀德说“梦见爸爸了,为什么把你急出一头大汗?”
陈湘萍说“没什么,你去给我拿一块擦脸巾来。”
怀德去拿了洗脸巾,递给陈湘萍,说“娘,大哥,二哥说不去见爸爸。”
陈湘萍伸手去接洗脸巾,却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