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最痛恨的人竟然不是赫连问东！
而是虞欣！
他恨虞欣瞎了眼，怎么找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嫁了！
她是自己的女儿，而她嫁给的男人，就是他的女婿，这个无法避免。
而女婿这样对待自己，比一般人这样对待自己，让自己痛得多！
他以为自己会被气哭的，会痛哭的，落到这般田地
可他发现自己竟然流不出了眼泪。
连出奇的愤怒都没有！甚至一点儿也不愤怒！
他只是感到无尽的悲哀！
瞧，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为自己换来了什么！
“呵呵！呵呵呵……”
趴在地上起不来，将脸贴着冰凉的地板砖的虞明竟然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像哭。但没有眼泪。
眼泪去哪里了，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赫连问东必须给自己死！
他必须死！
他这种人如果活着，自己的女儿一定不幸福！
他都这样对自己了，对自己的女儿还能好到哪儿去！
“虞欣！你瞎了眼！”
虞明突然瞪大眼愤怒的在吼。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让他双手摁地，开始将自己的上半身撑起来了
只是，不知是不是在这种已受内伤情况下应当好好休息不要乱动的他却用力过度的原因
从他张开着的被鲜血染红的嘴巴里，流出来的血更多了。
赫连问东眼神冰冷如蛇目的看着他，任由他在地上做着挣扎
且准备等他站起来之后，再踹给他一脚。
终于，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他的虞明，颤颤哆哆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但他站在那儿摇摇晃晃的
从似乎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将它合上的嘴巴里不住的流淌着鲜血
而他那面上的表情有几分在笑着
但那双因为年迈而已发黄且较为浑浊的眼睛里却包含/着一种说不清的，给人感觉复杂的东西。
“老犊子！都吐血了你！还能站起来！不容易啊！”
赫连问东冷冷的瞧着他，冷笑道。
“不要再叫我老犊子，好吗问东？”虞明嘴里喘/息着且流着血道。
“你他妈就是个老犊子！除了叫你老犊子，我实在想不出有别的称呼更适合你！”赫连问东说。
“问东，我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