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担心当真是多于了，瞧瞧他，似乎过得还不错。
“豆宝。”秦霄低唤一声，小豆苗欣喜若狂，她从未听到他这般和颜悦色地喊自己的名字，还不随娘亲那样，喊错她的名字，一喊便是好多年。
小豆苗将脸凑了过去，问道“爹爹有何吩咐？”
秦霄嘴角一扬，道“去外头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小豆苗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娘亲，既然是爹爹嘱咐之事，那自己便只好照办，只是这似乎不是个好差事，她撇了撇嘴，走到外头，坐在石阶上，实在太无趣，便随手摘下脚边的一朵野花，折着花瓣玩。
待小豆苗一走，落雪立马对秦霄退避三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秦霄只要那样一笑，自己定是会吃亏的。
“你方才在想什么？”秦霄却坐在桌前，同她方才那样，倒了一杯茶水，只喝了一口。
落雪见他好端端地坐着，便也坐了回来，学着他的样子执起杯盏，与他对视一眼，道“我方才在想，真是担心错了，还以为你会被他们的唾沫淹死，不想，你竟过得这般潇洒。”
“你这是庸人自扰，往后与你结为仙侣之人是我，又不是他们，你何必多瞧他们一眼。”秦霄又喝了一口茶水，瞧着她笑了起来。
落雪眼下倒是宁可被外头的人瞧几眼，也不愿意被他瞧一眼，她起身走到门口，手还未来得及搭到门闩，便被他拉了回去。秦霄将她带到桌前坐下，圈在自己的双臂间，他身问道“与我说说，这些日子玄青真人是怎么为难的。”
为难？落雪细细一想，玄青真人倒也不曾为难她，只是不让她下山，不让她用传音术，不让她偷懒，她一偷懒，他便说，如你这般，何时才能修成仙身？修不成仙身，又怎能与上仙结为仙侣？
每回玄青真人那样一说，她便只好乖乖地拿起凌霜剑来练习。
可是这些，怎能同他说？同他说了，岂不是又要落得他来笑话？况且自己又被他牵制在双臂间，如此危险的距离，叫她怎能好好同他说话？
“不愿说？”秦霄的面庞近在咫尺，面上还是带着那一抹让她害怕的笑意。
落雪实在窘迫，只好瞪大双眸瞧着他，摇了摇头。
见她面颊通红，腮帮子又鼓了起来，他心中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从前那张脸，叫做可爱，如今这面容，倒是有一些娇憨，他还是忍不住亲了下去。
落雪早猜到他是这样的人，可她却不想推开他，只是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
秦霄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双手拉到自己的腰间，她的掌心贴着他宽厚的背部，从未觉得这般安心过，他说的在理，别人怎么看他们又怎样，只要他一直当她是至宝，便足以温暖余下的所有年月。
许久之后，秦霄才将她松开，她面色绯红，让他头一回这样不知足，可他还是坐在她对面，喝了一口茶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便来说说三日后的第二轮甄选。”
落雪又喝了一杯茶水，将心中被他激起的波澜一点一点压了下去。
终于说到正事了，她不免起了劲，虽是古月门的弟子，她却同秦霄一样，未曾参加过入门时的甄选，昨日看到那些新弟子们攀登雾峰，她着实佩服他们，若是换作自己，应当也是看看热闹，便打道回府。
至于这第二论甄选是什么，她着实好奇。
秦霄从袖间取出一张图纸递给她，这上头便是第二轮甄选的地点所在，他前些日子刚去这玉竹崖查看过，依规矩，那些弟子需要通过狭窄的铁索桥，然后在日落前穿过整片玉竹林，过时便被淘汰。
玉竹林中虽没有厉害的妖魔，倒也有不少爱捉弄人的小妖，和一些吸食了天地灵气的奇花异草，它们不会伤人，但常年寂寞，难得有人去陪它们玩玩，自然乐不思蜀，当年洛鸣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