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厉看向肖总监，面色一肃，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小姐代劳大少爷的工作，是大少爷亲自下的命令，姜小姐说的话，等同于是大少爷说的话，所以二位先请回吧，等姜小姐看完文件给出答复，我会另行通知二位。”
大少爷下的命令？
偌大的封氏集团，一个个以亿为单位的项目，就交到一个女人手里，任由她胡闹？
大少爷这一病，连神智都不清醒了吗？
肖总监脸色铁青，连戚雨薇都恼火到差点失了仪态。
姜晚耐心耗尽，俏脸微沉。
“劳厉，还愣着做什么？送客！”
劳厉露出礼貌而不失强硬的笑。
“姜小姐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二位，先请回吧。”
戚雨薇当然知道，留在这里只会自讨没趣，轻抚长发，施施然先走一步。
“景需要静养，我就不多打扰了，至于合作案能不能成，看姜小姐的意思吧。”
阴阳怪气的话，分明在说合作案是否能成，全凭姜晚的心情和喜好。
肖总监气得半死。
合作案是他牵头，要是谈不拢，最后被搅黄了，不仅到手的鸭子飞了，还会影响到他的升迁和在董事会的话语权！
“她算是个什么的东西，怎么有权利干涉封氏的事务？！”
戚雨薇垂下眼睑，眼神晦暗不明。
“景现在好像很喜欢她，大概没把她当外人，让她提前接触封氏的工作，提前练练手吧。”
“大少爷一向公私分明，不知道这个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汤，让他变得这么感情用事！那些可都是封氏高层才能接触到的项目，给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练手，简直胡闹！”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牵头的合作案，居然要交给一个门外汉定夺，要看一个小姑娘的脸色，他就气血上涌。
“大少爷的身体状况这么不乐观，这个节骨眼上，不把权力下放，让董事会介入，接管手中的工作，反倒让一个小姑娘接手，太不像话了！”
戚雨薇眯了眯眼。
“肖总监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我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景在安排什么后事，定了什么遗嘱，把手头股份的继承人，和他如果出意外，从他手里接管封氏集团总裁职位的人员都列清楚了，照他现在大力培养姜小姐的情况，会不会继承人……”
肖总监倒吸一口冷气。
“偌大的封氏集团，难道要落入外人之手？大少爷病的不是身体吗，怎么能这么糊涂！”
戚雨薇长叹一声，很遗憾的样子。
“景这么做，应该有他的考虑吧……”
话里话外，几乎笃定封景会让姜晚继任总裁之位。
肖总监脑袋嗡嗡响，对封景的不满和对姜晚的敌意，瞬间飙升到最高点。
“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我不同意，董事会的所有成员，也不会有人同意让一个愚蠢的女人上位，对董事会的成员指手画脚！”
“要是大少爷执意如此，那就是和整个董事会作对，我这就把情况告知所有董事会成员，决不能任由情况这样发展下去！”
肖总监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戚雨薇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神色失魂落魄的黑鹰，她眯了眯眼，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朝黑鹰走去。
特助办公室。
劳厉小心翼翼地把咖啡递上，察觉到姜晚意味不明的视线，心头一紧，挤出一抹尬笑。
“姜，姜小姐，您怎么不看文件了？累了？要不要先喝咖啡？”
姜晚直勾勾看他，目光透着一股犀利。
“戚雨薇说当年她跟封景同生共死，是怎么回事？”
果然问了！
戚雨薇故意提这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