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那些脸，绝非自己想象。
李沐阳似无心，淡淡道
“可还记得，那个你讲的，被人类闯入的仙使修行桃源？不巧，我们这次也碰到了一个叫郑琳儿的凡间女子，她带着人类，闯入了修者结界，她···还被那个叫沐阳的人种上了仙根。”
李沐阳将他之前所讲，与自己见闻结合。
或许，他口中的老黄历，已经有了出处。
或许，那里，就是后来，人类叛乱，被迫迁往九重天的老巢。
李沐阳试探道，她盯着摩晨，心想，只要他的表情有一丝线索，就可以下结论。
偏偏摩晨微笑摇头，毫无踪迹。
一旁蓝世尘示意自己冷静，李沐阳深呼一口气。
以为被自己抓在手里的，已经能穿起所有珠子的绳子，又断了。
摩晨坐端身体，道
“沐儿，千年前，你是仙使之一没错。但此次所见列缺，早在千年前，天地间就没了他的痕迹。至于你所说的修仙结界，不过是一位修行者，以己之力划定的弹丸之地，不可能与仙界挂钩。”
李沐阳本以为已经知晓了其中厉害关系，岂料又是一场空，问
“你来找我，是因为我就是那个沐阳，可以为人种下仙根？可以改变仙家仙根吗？”
“沐儿，不是，不是这样的···咳···咳···”摩晨略微激动，平复后才道
“我说了，人间异动，千年前你的失踪，本就与人间浩劫相关，我怕他们再寻到你，对你出手，如今，以你的能力，恐无力抵挡；另一方面，沐儿，你魂魄不全，长此以往，我怕你再力飞升，我···”
李沐阳等着摩晨和盘托出，却再次见他闭上眼睛。
摩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如今，还不是她知晓一切的时候。
李沐阳与蓝世尘二人等待许久，不见摩晨再开口，见他实在虚弱异常，便也不再询问。
李沐阳知道，摩晨一定有所隐瞒，可他若要告诉自己，就像之前，自己不问，他也会说；如今，他不愿说明，即便自己死缠烂打，也不会透露半句。
见他气息稍微平稳，李沐阳又道
“最后一个问题，那日，可是你赶到了荣山救下我？”
摩晨摇头，李沐阳皱眉，又听他道“我们师出同门，一眼便将你认出了。”
李沐阳仰头，无论真假，她也得信了。
他说得合情合理，却也漏洞百出。
李沐阳心中万千疑团，若是有人当时救了自己，那又怎会将自己一人，丢在荒草丛生的大路之上？
难道他知道摩晨会经过，会认出自己？
他会将自己送回？
那那人自己为何不现身呢？
若是那日，从那些眼睛手里、烈火中央救下自己的不是摩晨，那又是谁？他在那里？
若是摩晨救得自己，为什么又不肯说呢？是怕什么？
摩晨就坐在屋中榻上，摇摇欲坠，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才道
“过去给你父母报个平安吧！他们应该很担心你。”李沐阳本不以为意，与蓝世尘告别后，才去了母亲院子。
李沐阳并不知晓，蓝世尘与她道别后，再次入了摩晨之屋，他知道，有些东西，如今沐阳可能接受不了，但是他，可以！
李沐阳到了母亲院子，并无人影，想来在父亲院落，等她赶到之时，父亲与母亲正在屋内坐立难安。
一时，竟恍如隔世。
林洛先是一愣，继而向李沐阳扑来。
李沐阳愣在原地，又见父亲满脸的沧桑，也因自己现身而面露喜色，“沐儿，你总算回来了！”
李沐阳不解，自己入冥界时间不长，那个地方若是幻境，也应没有多久，他们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