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发出威胁的时候, 有没有指明地点?”
“没有。”
“恩。在科学界,我们一般认为， 一个成功的地震汇报预测，就是在日期, 地点和震级, 那伙恐怖分子预报了日期, 这太大的说服力。 每天加州都会有其个地方发生地震, 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或许他们刚好碰上了一个而已，就说是自己制造的罢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今天发生地震的确切位置?"
“可以,我能通过三角测量计算出震中的位置。其实,电脑可以自动计算, 我只需要打印出坐标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打印机响了。
朱玉婷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地震是怎么发生的?"
“你的意思是, 我能不能从地震图上分辨出地震是不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对吧? 嗯, 我应该可以。”
他点击鼠标, 将屏幕转到面对她的方向。 “正常的地震发生之前, 会有前震, 或者规模较小的地震慢慢升级, 这一点我们从地震图上可以看出来。 与此相对, 如果地震是由爆炸触发的, 那就没有升级的过程，地震图上一开始就会出现典型的尖峰。"他把电脑屏幕转了回去。
朱玉婷心想, 他可能是个好老师, 解释问题很有条理。 但是他不会容忍学生犯下的错误。 他会举行突击测验, 不让迟到的学生听他的讲座。
“真奇怪。”他说。
朱玉婷越过他的肩膀, 看着屏幕:“哪里奇怪了?”
“地震图。”
“我没有看到尖峰。”
“也就是说, 现场没有发生爆炸。”
朱玉婷也不知道是该放下心来,还是该失望:“也就是说,这场地震是自然发生的?”
他摇了摇头。
“我也不确定。 确实是有前震, 没错, 但是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前震。”
朱玉婷感到气恼。 他告诉她大地之家的声明是不可信, 但是现在, 他又不确定了， 真是让 人焦急。
“这些前震哪里不对劲了?"她问。
“它们太规则了。看起来像是人为的。”
他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些振动, 但是它们看起来不是天然的。 我相信那伙恐怖分子做了手脚, 但是我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你能査出来吗?"
“希望吧。 我会打电话给一些人。 肯定有很多地震学家已经开始研究这些读数了。 我们交流一下, 应该就能想出它们代表什么了。"
他的口气并不是太确定, 但是朱玉婷猜测, 她现在也暂且不得不满足于此了。
今晚, 她在尚志根这里已经把该问的都问完了。现在, 她得动身去犯罪现场。 她拿起打印机里吐出的那张纸, 上面画着一系列参考图。
“谢谢你今天抽时间见我。 ”她说, “我很感激。
“我很喜欢跟你说话。 ” 他对她笑了, 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灿烂的笑容当中仿佛释放着电流。
“祝你周末跟尚明过得愉快。”
“谢谢。"
她上了车, 往回城的方向开 ，她准备去办公室,在网上找航班时刻表, 看看有没有航班明天大清早可以飞到欧文斯谷一带。
她还需要跟fbi分局确认一下,取得对欧文斯山谷的司法权,跟他们解释她在做什么。 办完这些事情以后, 她就会给当地的郡治安官打电话, 让他站到自己这一边。
她来到金门大道, 在地下停车场停了车, 乘坐电梯上了楼, 经过朱武的办公室时, 她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他肯定在加夜班。
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 可以向他报告最新